“咳!”方炎持續難堪地咳嗽,左手握拳,放在唇邊咬了一口,彷彿對滿牆的壁畫很不對勁,不管如何找也找不到《寺廟圖》的後續。
“他問你是不是看得懂那副畫?”金鈴兒照實答覆。
“這……”
【主播,謹慎身後】
“無舌乾屍怨氣極重,生前不能抱怨,導致耐久憋悶,身後天然輕易屍變。”林遠山也美意提示,此次冇有效私家語音,而是在公頻裡說道:
“‘無舌乾屍’這類粽子最喜出其不料地撲向活人的麵門,一旦咬中,說甚麼也不會鬆開,直到將人的整條舌頭硬生生地拽出來為止。”
“老邁,千萬彆轉頭!舌頭彆給搶了去!”
他就這麼悄悄地搭在炎帝的肩上,陪他一同舉頭賞圖,如同著名盜墓小說《主播真會玩》書友群裡的潛水黨:“我不說話,我就悄悄地看你們發圖。”
乾屍臉部五官全無,隻剩一層乾癟凸起的臉皮,雙眼處是一對烏黑有神的孔洞,順著方炎的目光盯向壁畫中的寺廟,喉嚨裡不斷反覆阿誰聲音:“額嗚哇嗚?”
見方炎不睬不睬,乾屍的枯手在其肩上悄悄拍了兩下,怒刷一波存在感。
【我感覺冇甚麼敵意啊】
方炎看他焦急的模樣,隻得翻開連麥麵板,把金鈴兒拉了出去:
林遠山這麼一襯著,彈幕更是心急如焚。
一股堅不成摧的氣場在方炎軀殼表層固結,如一件無形的防護服。
像彈幕裡說的那般,這具乾屍確切冇有舌頭,乃至收回的聲音極其乾澀。
“呃嗚,額嗚哇嗚?”
但不得不說,這件無形的“防護服”還真是起到奇效,那隻乾癟的大手眼看就要搭上方炎的右肩,卻戛但是止,如遭電擊般回縮。
方炎仍在昂頭賞畫,背後產生的一幕雖看不見,但粽子的窘狀卻瞭然於心,這一波測試,獲得一個完美的答案。一本無形的《彈幕護體》秘笈就此翻開,隻此一頁,初窺門徑。
“如何說斷就斷了?”
百萬忠臣一臉茫然,“這隻大粽子是要鬨哪樣?”
他又一次搭上方炎的肩膀,此次還不忘用力晃了晃。
幸虧林氏父子襯著的“乾屍奪舌”並冇有產生,方炎平靜自如地與這具乾屍對視,兩邊都自知分寸,相隔小半米,互不擾亂。
【醉了,這隻粽子有毒】
“咳!咳!”方炎難堪地咳了兩聲,頭也不回,反手握住肩上那隻乾癟的手掌,悄悄地推開。
海心從心機層麵如何也闡發不出他是何企圖,看不出是在氣力作死,還是調戲觀眾。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自發地捏了一把汗。
“你真是一點都不操心,他都反覆三遍了你纔來問我?他活不長了,快抓緊時候問話。”
【方纔看的時候毛都冇有,如何俄然就爬出來一隻粽子?】
【好噁心啊,這個殭屍如何冇有舌頭?】
小妮子的上身接入VR視角的左下角,背景顯現她正撐著一頂小白傘,跟從一輛板車登下屬馬道。
“反對初級粽子的尖牙利爪應當不難,但不曉得能不能擋住毒蟲、毒氣、屍蟞群之類的物理攻擊,有機遇要試一下。”
見方炎不慌不忙地要回身,林瘦子一聲暴喝。
殊不知,之以是安然無事,是因為方炎不忍傷他,任由他“勾肩搭背”。
這位生前被割了舌的苦工,身形削瘦,渾身玄色工服早已腐敗,和他的同事一樣死在工地裡,一樣是活埋,恰好就他一人屍變,這此中定然有他的事理。用命師的話來講:“他宿命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