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避到一旁後,使“天罡劍法”“魁星踢鬥”一道劍罡飛出,直往老衲飛去,老衲飛身避過,劍芒將一旁山石打得粉碎。
老衲沉吟道:“削髮人四大皆空,但畢竟是人而非佛陀,這道佛之彆請恕我難以堪透,我終是做不到不管我佛門興衰,何況我少林現在元氣大傷,竟封寺閉門,老衲人不說為少林,為佛門做甚麼,但絕對不能資敵,將這“九陽真經”交給居士,居士還是下山去吧!”
太玄掙紮著站起家來,隻覺胸口無處不疼,胸前經脈俱傷,太玄卻未顧及這些,將劍杵在地上,冷冷的看著老衲道:“為甚麼?你本能夠殺了我的?”
太玄笑道:“佛本是道,魔亦是道,饑時用飯是道,困時睡覺是道,順乎一心皆是道,如此說來我心念一起前來借經也是道!釋迦曾言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我心即道,和尚要阻我求道麼?”
他吐了口血又道:“居士年紀尚幼,正如日方中,老衲卻行姑息木,去往西天極樂淨土不遠矣,隻是這九陽真經是真的不能交給居士,還望居士包涵!”
那和尚轉頭站定,隻見那和尚眉須皆白,滿麵風霜,皺紋裡寫滿了光陰,雖枯如槁木但自有寶相寂靜。將雙手合十放於胸前,行了個佛禮道:“阿彌陀佛,這位道門高第,和另有禮了!不知是來自全真教,龍虎山還是嶗山?”
太玄正持劍飛身追逐老衲,不防一道刀氣劈來,忙使“橫空挪移”向右一閃,隻見那道赤紅刀氣劈到一旁大樹上,大樹齊腰而斷,自斷口處燃燒而起,一刹時火焰雄雄。
約莫過了半盞茶,太玄忽減弱內力,借那老衲的掌力飛身而退,一抽背後長劍,殺了過來,那老衲道:“阿彌陀佛,居士豈不聞我少林金鐘罩練至大成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麼?”說罷雙手合十於胸前,冷靜運功,隻見周身一道金鐘虛影閃現出來。
亂鬥了好久,一個回身,太玄一劍刺到老衲左胸,穿胸而過,老衲右手一掌刀氣橫削,本來要砍在太玄咽喉,但手臨及太玄身上時卻橫手豎起,一掌打在太玄胸口,將太玄打得飛了出去,太玄飛出之前卻不忘一掌打在老衲右胸。
那老衲道:“阿彌陀佛,馳名知名,儘屬虛幻,佛祖螻蟻,皆是普通。是老衲人著相了。卻不知居士深夜潛入藏經閣所謂何事?”
太玄長劍入鞘,冷聲道:“既然如此,本日我便退下少室山,你一日不死我一日不上少林,他日江湖碰到你少林之人,我放他一命!”
老衲道:“阿彌陀佛!若居士武功無這般成就我倒可將這“九陽真經”交給居士,承我寶卷受我因果,屆時即便不入我佛門也有還因果之日。然居士已將道門武功練的入迷入化,道心果斷,再得了這“九陽真經”也隻是將居士武道之路更上一層樓,卻於我佛門無益,須知法不成輕傳,道更不成輕傳,恕老衲人不能將這經籍交給居士!”
那老衲見了吃了一驚,他這金鐘罩雖不如達摩祖師練到第十二層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但也練到了第八層,已達到滿身不受利器所傷,隻剩下三寸罩門,非論對方擊力是強是弱,均收回狠惡非常的反震力,中者非死即傷。但是這劍芒非是利器,乃是天賦真氣所凝成,專破各種護體神功,金身妙法,再不敢呆在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