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貴妃就坐在床上，身後靠著墊子，手裡捏著個帕子，眼睛都哭紅了：“曜兒，那是你孃舅啊！你如何忍得下心！你小時候，他還抱過你呢，你忘了嗎曜兒.......”

見曜王說完就要走，她一下子又急了，忙伸手去拉他：“曜兒！我的兒，快彆去，母妃不是阿誰意義......”

可心頭到底還是感覺空落落的。

齊貴妃被慣的嬌氣的不得了，快五十的人了，還像個二十歲的小女人，上回家宴上皇上不過嗬叱了她一句，齊貴妃就悲傷了三日，不睬皇上，飯也吃的不香了。

她還是哭哭啼啼的，隻不過這回不敢去拉曜王了，而是伸手抓著被子，聲音發著顫：“歸正隻是要推小我出去頂罪，為甚麼非如果你孃舅啊！母妃就隻要這一個親弟弟！”

齊貴妃所住的宮殿叫做翊坤宮，是後宮中除了太後所住的壽康宮，以及皇後的坤寧宮以外，最為豪華的豪闊的宮殿。

“本宮不要睡！”齊貴妃氣得一把揮開藥碗，她獨一的親弟弟就這麼冇了，她如何睡得著。她乾脆著，“曜兒，那是你孃舅啊！你獨一的孃舅啊！你另有冇有一點心了！”

他兩隻手抓著齊貴妃的肩膀，將她從本身身上拉開：“母妃，本日兒臣本日跟您說的這些話，您誰也不要說，不然，兒臣小命難保！”

“好了，好了。”

齊貴妃眨眨眼，不曉得聽懂了多少，眼睛一眨，眼淚就又落下來：“......可，那是你孃舅啊！”

“母妃放心，今後孃舅的忌辰，兒臣都會親身去祭奠的。等兒臣今後坐上阿誰位置，必然會替孃舅昭雪，再好生汲引齊珣表弟，好不好？”

曜王撒完氣痛快極了，步子邁得太大冇留意卻將齊貴妃拖著摔到了地上，驚得唉喲一聲，外頭的宮人立即反應極快地扣問道：“娘娘？娘娘可安好？”

“她是有幾分本領的。母妃有所不知，荊楚有鹽荒，她會製細鹽，兒臣身後無兵權支撐，她......

彼時，由薑家、秦家、沈家一同擁戴太祖天子打下大順的江山，太祖天子便明令，大順朝皇子皇孫，若要秉承帝位，所娶皇後便隻能出自薑家、秦家或是沈家。

“母妃！事情都已經告結束，您這個時候還不斷地鬨著說這些，是想叫兒臣也去死了你纔對勁嗎？

齊貴妃長出了一口氣，眼底的蒼茫又消逝了些，俄然認識到甚麼不對，又詰問道：“曜兒，你是說，阿誰顧氏，她還活著？是你留了她的命？！”

齊貴妃擦著眼淚：“母妃曉得，曉得。”

實在統統源於，大順太祖天子留下的一條世代相傳的鐵律。

不過現在薑太後醉心禮佛，壽康宮像是半個佛堂，而秦皇後又離宮多年，坤寧宮淪落得像冷宮，唯有翊坤宮一枝獨秀，聳峙不倒。

“母妃有所不知，江南那些事，是齊珣表弟阿誰心上人顧氏去做的。

他深吸一口氣，收起眼底的暴戾，臉上掛著乖順的神情，耐煩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