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貴妃見她頭也不抬,更是料定沈惜月跟齊珣和離後,必然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內心的動機除了替兒子拉攏兵權外,頓時就又有了種“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仗義感。
她曉得,齊侯爺替曜王頂罪這件事,怕是貴妃娘娘內心苦著呢。可再苦又能如何辦呢,曜王闖出了滔天的禍事,又想自保脫身,可不就是要將身邊人全都推出去替罪。
方妃總算是找到了台階,又感慨了幾句,才邁著小碎步,一點一點地往本身宮裡挪。
齊貴妃就側頭看了眼沈惜月,慢吞吞地責備了一句:“瞧你,藏不住心機了吧?”
沈惜月內心一驚,她的心機......她的心機便是在賞雪宴上,用齊珣做餌,勾著顧芷蘭露麵,最後將那工部顧尚書拉上馬......
沈惜月就對著方妃笑笑:“方妃娘娘說的是,貴妃娘娘仁善,自是該戴德的。”
隻是對峙著地朝著翊坤宮磕了個頭,拔大聲音:“貴妃娘娘,妾身便退下了。”
“罷了,罷了,不提也罷。”幸虧齊貴妃也曉得,這些話不能說太深,很快又收住了要哭一場的意義,眼神微微熱切了兩分:“惜月啊,你今後要好好待珣兒,曉得嗎?”
隨後,齊貴妃又拉著沈惜月說了好大一會兒話,千丁寧萬叮囑,叫她今後再進了齊家的門,必然要好生和婉,以夫為天,儘孝婆母之類的話......才叫人送她出宮。
齊貴妃交代完這話,又彷彿一下子鬆快了,臉上又帶著那副像小女孩普通不諳世事的天真:“本宮就曉得,你是個懂事的。”
“娘娘節哀。”沈惜月就順著齊貴妃的話,淺淺的勸了一句。
方妃扶著牆站起家來,許是跪了太久了,身形有些踉蹌,不過仍舊穩穩站著,再也冇跪下去。
沈惜月帶著霜葉,循著來時的路往出宮的方向緊走幾步,方纔在翊坤宮裡對著齊貴妃演了那好大一場戲,門口又撞見方妃那麼個匪夷所思的人物,她是真的有點心累。
前朝的事情她不體貼也不清楚,但是要拉攏沈家兵權這事,疇前曜王是跟她說過的......彆的體例她也想不到,但既然這華陽郡主對珣兒還成心,她就得替曜兒好好拉攏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