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質望了他一眼，而後又道：“不過，我倒是聽聞了另一個傳言。”

聞言，阿箬睡意稍解，她抬眼問道：“願聞其詳。”

“對呀，按理說，甄選太子妃一事，卓家蜜斯是最有但願的，可現在，為何又偏要退出？”曹質闡發道，“依我之見，是太子公開裡幫忙魏朔調查何延年一事，觸到了卓家的軟肋，他們這一退，清楚就是在表白態度。”

望著那緋紅身影消逝在迴廊儘處，司馬笠的手垂垂捏成拳頭，而後砸向廊柱。

“本日宮中有件大事，你可傳聞了？”曹質不再打趣，轉而正色問她。

直到筱漁拉著她的手，三翻四次表示確認過後，她那暴躁而焦炙的心才垂垂和緩下來。

但是，卓啟忠當即否定，“不不不，卓老將軍臨時還要留在帝都，他此番，是去要求陛下，讓他的孫女退出太子妃的甄選。”

午後，曹質端著熱茶出去，於她書案之前閒閒坐下。

阿箬心中隱有所感，問道：“卓老將軍去廣寧殿做甚麼？”

第二日，阿箬又是早早便起，她出門上朝之時，未央殿的宮燈纔剛被點亮。但是，因了昨夜的失眠，整整一天她都暈暈乎乎、打著哈欠，哪怕是公文上最簡樸的字句，她也要讀上三遍，才氣勉強看出來。

“殿下……微臣先行辭職了！”說罷，她回身就跑，底子不敢去看司馬笠的眼睛。

曹質抬高了聲音，乃至還用右手捂住本身的嘴，謹慎翼翼道：“本日下朝過後，涼州卓老將軍去了廣寧殿。”

……

阿箬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而後端起茶盞一飲而儘，“多謝曹兄顧慮！”

阿箬捏了捏手中杯盞，內心歎道：“何必他們表白態度？”

司馬策拂袖而去的同時，阿箬也掙開了司馬笠的手。

“甚麼？”阿箬駭怪道。

他沏了一杯茶，而後將阿箬高低打量了一番，方道：“本日我才發覺，本來元兄弟竟膚白勝雪。”

曹質悄悄一笑，“年青人嘛，血氣方剛，能夠瞭解，不過，還是要有所節製。”

“他要回涼州？”阿箬眼皮一跳，現在何延年一案還未終究定論，卓啟忠哪怕自護羽翼，也要比及陛下頒下聖旨才走。

阿箬整夜展轉反側，直到後半夜方纔迷含混糊睡著。

阿箬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滯，略有些獵奇地想，“為何曹質會俄然誇獎於我？”但是很快，她便明白過來，這那裡是誇獎，清楚便是戲謔。

阿箬在兵部衙門待到晚間方歸，到了東宮，她也是儘量繞開司馬笠的未央殿，為了不引發那人的重視，她乃至叮嚀筱漁儘量不要掌燈，並且幾次扣問，離憂那邊可曾采納行動。

“曹兄是在笑話我眼眶黑如熊貓襯得神采慘白？”

但是，這統統，卻被去而複返的司馬策看在眼中，那人躲在轉角處，雙眼亦垂垂眯成了一條縫。

廣寧殿是司馬佑平常措置國度要事之地點。

“傳聞，卓老將軍是去請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