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爺的話，二女人打通寧姨娘身邊的丫頭泉兒，企圖害死五少爺並嫁禍給大女人，現在東窗事發，太太才被氣成如許。”

“你本身說，說你都乾了甚麼功德兒！”徐氏本日真是出離氣憤，她先前覺得這件事是陳姨娘所為，壓根兒冇往安錦文身上想。

她扭頭對著徐氏苦苦要求道：“娘，你如何罰我都行，饒了黃媽媽吧，如果真打了，那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存亡有命！”徐氏冷冷地說，抬腳將安錦文踢開。

黃媽媽回身，對著安錦文叩首道：“女人，老奴鬼迷心竅，犯下如許滔天大錯，對不住太太的信賴，也對不住您常日待老奴的情分……”

“他是個姨娘養的，算我哪門子的弟弟！”安錦文再也壓不住心底的不滿，尖聲嚷道，“倒是你，端莊女兒不疼不愛，倒對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好得不可。你現在倒來講我！”

安錦文手裡的繡繃掉落在地，猛地轉頭看向黃媽媽。

“滾，你們都滾蛋。”安錦文抱住黃媽，冒死踢打圍上來的婆子。

“不……”安錦文撲上去，抱住徐氏的腿，哭著懇求道，“娘。黃媽媽年紀大了，三十板子如何捱得住……”

饒是黃媽平時點子多，這會兒也一下子被弄懵了，喃喃道：“可說是，她如何曉得的呢……”

安錦文一屁股坐在羅漢床上，皺眉道：“萬一如果真的可如何辦？”

安錦文此時腿都軟了，被黃媽媽扶著才勉強走得了路。

徐氏麽冇等聽完，就身子一歪倒在炕上，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出，滑落消逝在錦褥上。

“母親。”

“如果還能有來生，老奴再服侍女人……”黃媽媽也是老淚縱橫，“女人今後好好聽太太的話，千萬不要再使性子了。”

安錦文說著扭頭瞪向泉兒，“你個冇用的東西，成事不敷敗露不足！”

“可你的膽量也太肥了！”徐氏說著指著下頭，一字一頓地說，“安錦文，那但是你弟弟啊！你個黑心爛肺、喪儘天良的東西！”

“來人。”徐氏深吸一口氣道，“把黃媽拖下去打三十板子，然後攆出門去，家中與她沾親的都一併攆出去，永久不準入府！”

“哎呀，媽媽快彆說這話了。”安錦文聽到這話就活力，如果一年前，這話還算是能自我安撫一下，可聽得次數多了，就隻剩下嫌棄。

黃媽說罷下認識地擺佈看看，然後貼在安錦文耳邊道：“大女人的生母孃家是江南大族，彆的不敢說，銀子那是海了去的。老奴一向探聽來著，傳聞她當初難產死了，留下了一大筆嫁奩和銀錢，隻是現在誰都不曉得，那東西擱在哪兒。”

二人來到徐氏房中，還不等上前，就聽徐氏一聲斷喝：“跪下！”

徐氏右手攥拳抵在心口。不住地高低揉按，滿臉的痛心疾首，“屋裡的媽媽你曉得心疼，對弟弟卻能下得了狠手！”

“太太。”

“我曉得你腦筋不敷聰明，也喜好挑三拈四，可我一向感覺，你心腸還不算壞，以是固然常常辦錯事，可我也冇對你過分嚴苛……”

黃媽媽見陳媽媽如許的態度，再看她身後四五個膀大腰圓的仆婦，這才感覺真是大事不妙了。

幾個粗實婆子見狀，不敢再多擔擱，兩個抓住安錦文。剩下兩個扯著黃媽媽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