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說話，倒像是個有些文墨的？”安錦如驚奇地說。

安錦如在廊下聽了兩句，便搭著杜媽媽的手走了。

鄒道婆前後地轉著看了，笑著說：“大女人這處院落位置極好，既能得老太爺和太太那邊的庇佑，又處於佐助之位，冇甚麼不潔淨的。”

“女人放心。”杜媽媽點頭，“老奴早就在旁瞧著裡，已經看中幾個不錯的，明天晚些時候就叫出去給女人叩首。”

襄荷這才接過衣裳，叩首謝了。

“女人返來了，本日倒晚。早餐頓時就擺，先換了衣裳出來，也就恰好了。”夏青見人返來了，這才把用熱水溫著的食盒翻開。

“這襖子雖說摸著薄弱，實在內裡絮的都是上好的餘杭淨水絲綿，最是輕浮和緩的。”安錦如坐在上頭說，“這還是祖父從南邊兒特地著人送返來的，我攏共也隻得了這一件。”

“今後你們就分作兩班，元芹和嵐珠一班，習秋和襄荷一班，輪番跟著杜媽媽和夏青，學著如何服侍。該叮嚀的，出去之前媽媽也都與你們交代過，我就未幾費唇舌了。”

夏青忙捧了筆墨紙硯過來，在桌上攤開備好。

“之前與您說的阿誰小丫頭，便是這院中的，不知犯了甚麼邪，好好的竟去投了井。”念巧剛領鄒道婆看過那口井，這又轉而向安錦如院裡過來。

徐氏夙來信她，每逢年節都有供奉自是不提，家裡有甚麼事也要請她出去，少不得賞錢留飯，並傳令家裡高低都要恭敬。

“那就承仙姑吉言了。”安錦如將人送出去，這才展開手中的字條。

話說到這兒也就儘了，安錦如自是謝過。

“恰是應當呢，女人已是將笄之年，屋裡哪能就這麼兩小我，來歲及笄以後，屋裡頭起碼該有六個丫頭服侍，現在汲引幾個上來，也恰好磨練磨練。”

安錦如脫了內裡的罩衣，換了家常的襖子出來，“這回細心選幾個趁手的出去，聰不聰明倒在其次，結壯忠心纔要緊，那些個愛逞小聰明的，倒不如不要。”

杜媽媽卻已經回身翻開箱籠，取了件淺粉色杭羅的袷襖出來，在襄荷身上略作比量道：“這色彩鮮嫩，倒是正配這孩子，現在這時節就合法穿了。”

杜媽媽卻倉猝收起來道：“她既寫出來總歸有她的事理，有些事說不清道不明的，倒是寧肯托其有的好，擺佈也不破鈔甚麼。”

C

念巧帶人要走：“仙姑本日彆急著回，太太在屋裡擺宴接待您呢！”

“媽媽謬讚，奴婢實不敢當。”襄荷細聲道。

“奴婢纔剛出去，一無功績二無苦勞，如何敢拿女人的犒賞。”襄荷聽了忙跪下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