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多久……”
“我?我是世子的保護朱三劍。”朱三劍緊緊盯著季瑤,彷彿要將她看出個洞穴眼來。
常喜“啊”了一聲,目睹著自家蜜斯急倉促往裡走,隻得一臉笑容地跟了上去,她那裡跟得上她家蜜斯的思路啊……
一眾宮女都長得極其淺顯,皆是那種看了一眼便健忘長相的麵孔,唯獨這位開口說話的宮女,一臉工於心計的模樣叫人忘也忘不了。
季瑤故作老態地“嗯”了一聲,抬腳往院子裡那間正屋走去,朱三劍的聲音卻又從身後響了起來,“你不能出來。”
“娘娘息怒!”
涼亭內,統統人的身影都隱於氤氳白氣當中,唯獨那一抹素淨的砂紅,紅得極其顯眼。
然她這一趟,倒是跑空了,季瑤並不在府中,她現在正驅車往康王府趕去,對於那甚麼烏玄絲的事更是半點也不記得。
“蜜斯……”
“是,娘娘,良玉定會謹慎保管。”良玉目光俄然一閃,瞥見廊道絕頂拐出一個小宮女來,喜道,“娘娘看,碧石返來了。”
“不知?你給本宮睜大眼睛好好瞧瞧,這些東西也配得上本宮?你還敢取了拿回宮裡來?如何,在你眼裡,本宮的咀嚼就這麼惡俗低下嗎?”太子妃已然氣得渾身顫栗,幾近坐不住。
“不可,我不放心蜜斯一小我出來!”
季瑤打量了麵前人兩眼,陰沉的臉上那對狹長的雙目殺氣騰騰,如何看也不像是一個王府侍衛,倒像是江湖劍客。
豪情這類事情向來都是不由人的。
“咣!”白光從麵前一閃而過,寒氣逼人的劍離常喜胸口隻要三寸之距,常喜頓時噤聲不語,緩緩退了一步,擺手道,“我就在這裡等一等好了。”
“碧石不敢!碧石不敢!!!求娘娘息怒!”碧石嚇得快冇魂了,連連叩首。
這麼短短一句話,倒是聽得季瑤天靈感一震,這冷冰冰的聲音竟和夢中的聲音一模一樣!
太子妃的視野觸到桌上的兩匹步,一下子怔住了,這不過是平常富朱紫家的上好布匹罷了,怎會是烏玄絲?
良玉湊上去安撫道:“娘娘,也許是常府的人弄錯了,想來那常季瑤也冇有這個膽敢棍騙娘娘。”
實在這布匹倒也冇太子妃說的那般糟糕,隻不過是因她對布匹的要求高乎超人,纔會這般抉剔。
季瑤輕車熟路地如走自家府邸,一下便摸到了劉珣的院中,正抬了腳籌辦跨出來,一個黑衣人不曉得從那裡鑽出來,擋在季瑤麵前冷冷道:“常大蜜斯,太醫正在醫治世子,還請常大蜜斯他日再來。”
太子妃翛然起家,越看越這布匹不順心,喝聲道,“把這布匹原封不動給我送歸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她常季瑤弄錯了,還是用心唬弄本宮!”
“如何疇前冇見過你?幾時來的?”季瑤一樣緊緊盯著麵前的人,想從他身上看出點有代價的東西來。
季瑤臉上掛著掩蔽不住的笑,自從得知解憂喜好劉珣是個幌子,她便高興地不知如何是好,也患上了無藥可救的相思病。
“娘娘,這香還真是奇特,這麼多煙卻一點也刺鼻,撲到衣服上留下的香味濃度也方纔好,這常大蜜斯還真是有點本領,送給娘孃的都是些可貴的好物。”
太子妃沿著涼亭走了一圈,由著那白煙撲到身上:“不過呢,像這麼好的東西,我就是多等幾日也是無妨的。對了,良玉,這香你得親身保管,那些個下人冇一個識得好東西,上回那檀木就是被他們給白白糟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