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他說話!”柳三刀目不斜視地盯著藍辰,本就身材高大的他現在俯視著藍辰,就如同一個大人在威脅一個孩子,隻見他大手猛地一揮,刀鞘直指著海老,態度放肆之極,“冇你的事!”
“就算是跳梁小醜,可十萬個跳梁小醜堆積在一起,還是能掀起一場難以設想的龐大風波!”
陸一凡衝著柳三刀微微搖了點頭,而後走到藍辰麵前,淡淡地說道:“剛纔柳兄多有失禮,我待他向你陪個不是!”
暴風暴雪當中,陸一凡身披著玄色貂絨大氅站在營門前,眼睛微微眯起直視著火線無儘的風雪,任由一團團風雪吼怒著劈麵而來,陸一凡卻還是直直地站在那邊,如一杆鋼槍普通紋絲不動。他彷彿在悄悄的等待著甚麼,而柳三刀、紀原、謝雲三人則是站在陸一凡的身後,中間還停著一輛馬車,兩匹馬兒在風雪當中不斷地相互廝磨著取暖,阿長則裹著厚厚的絨衣坐在車內,時不時地探出腦袋來看一眼陸一凡。直到現在她已經勸過三次了,可每一次都被陸一凡給淺笑回絕,就是不肯上車。
“誰都曉得北疆大營是藍世勳的舊部,藍辰去北疆大營就如同回孃家,現在在韓大人這裡受了這麼多委曲,現在想要給我們擺個上馬威天然也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了!”謝雲嘲笑著說道,風雪當中他的穿雲槍上還掛著一個盛滿了烈酒的酒葫蘆。
“看來我要提早做一些籌辦了!”韓嘯目光微微眯起,語氣聽上去分外的凝重,“如果北疆真的有甚麼動亂的話,隻憑我手中的這五萬人馬,隻怕是相稱凶惡……習塵啊習塵,你這一招引蛇出洞,在逼得藍辰和褚淩天暴露馬腳的同時,卻也是逼得韓某我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去隨時應對著不成預知的險境……”
“軍國大事麵前,韓大人怎能如此顧忌後代私交?”習塵彷彿對韓嘯的這類偏疼非常不滿,神采冷僻地說道,“這一點,韓大人做的可就不如藍世勳。你看藍世勳明曉得北疆危急四伏,並且邊衛府又是我所執掌,明曉得他的兒子來了以後會遭到我的諸多刁難,乃至會被我用心派去做一些有損性命的傷害之事,可他還是將藍辰派來了,非但是派來了,就連你韓大人親率五萬雄師遞到北疆的時候,還是冇有將藍辰召歸去,而是仍將他的寶貝兒子置於你我當中,置於你韓嘯的眼皮子底下。這類魄力,這類胸懷,這類膽量,韓大人可千萬不能小覷啊?”
“公子!他們來了!”還不等紀原的話說完,一向探著腦袋四周張望的阿長倒是驀地伸手指向營中,衝動地呼喊道,“藍辰他們出來了!”
“柳三刀,你想乾甚麼?”藍辰眉頭緊皺著抬眼盯著柳三刀,在柳三刀的威懾之下,藍辰感到一陣極其激烈的壓抑感湧上心頭。
“嗬嗬,柳三刀兄弟,你們倒是勤奮的很……”
“嘭!嘭!”
“藍辰這個混賬東西,說不定現在還賴在被窩裡睡他的大頭覺,昨夜明顯約好了本日拂曉便一同解纜,現在天都已經大亮了結連個鬼影都看不到!”身著一身布衣的柳三刀涓滴無懼這冷冽的北風暴雪,將長刀抗於肩頭,一臉怒意地喝罵道,“這是在給我們擺一道上馬威嗎?”
開初陸一凡也曾想將阿長留在韓嘯大營,但卻被執意不肯的阿長給一口回絕了。遵循阿長本身的話說,現在她已然是大仇得報,聖域與獸域又處於極度嚴峻的乾係當中,是以本來想要北赴獸域尋覓親爹的動機也被迫擱置,而阿長現在在聖域當中再也無親無端,陸一凡既是她的拯救仇人,又是替她報仇雪恥的人,故而一向留在陸一凡身邊當牛做馬地報恩,變成了現在阿長獨一的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