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凡,你乾甚麼?”朱雀院的院長趙允見狀不由神采一沉,畢竟在聖魂學院時,陸一凡曾是朱雀院的門生,是以相對於其他三位院長,趙允是最有資格開口怒斥陸一凡的一個,“怎敢如許與領皇陛下說話?你想討甚麼說法?你是甚麼身份敢向聖域領皇討說法?”
“祁山是個地隧道道的買賣人,這筆買賣他早就已經精打細算過了,以現在藍世勳和陛下兩邊的權勢差異,把錢借給陛下十之八九會賠的血本無歸,以是他毫不會承諾乞貸給我們……”
“死禿子,你跟誰說話呢?”柳三刀麵色一冷,直接閃身橫在了陸一凡身前,手中斬月刀直指著雷天的那顆鋥光瓦亮的大禿頂,一臉陰狠地挑釁道,“如果活膩了就吱聲,老子不介懷用你那禿頂磨磨刀?”
柳三刀此言一出,陸一凡也不由麵露一絲苦笑之意。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陸一凡現在不管是在東方宿的眼裡,還是在炎崇的眼裡,他都是一個不該單獨坐擁巨寶的人。都不消多想,陸一凡就曉得此事定然是皇宗的人給鼓吹出去的,本身得不到,也不想讓彆人獲得,這類卑鄙無恥的事,黃軒絕對乾得出來。
“事已至此另有甚麼好說的?”雷天頭也不回地怒聲喝道,“陸一凡和玄宗較著就是一夥的想要暗害陛下,現在我們四個合力庇護陛下殺出去,毫不能讓陛下落在這群人的手中!”
“你……”
但是把事情反過來想一想卻也冇那麼簡樸。固然陸一凡口口聲聲的要炎崇給他們一個交代,可真當炎崇謙虛請教的時候,陸一凡反而不曉得該說些甚麼了。畢竟陸淏謙就站在炎崇身邊,他總不能張口要炎崇一命抵一命吧?莫說是抵命了,就算是傷炎崇一根毫毛,隻怕陸淏謙都毫不會承諾。
“你還敢說!”
“陸一凡!”脾氣暴躁的雷天忍無可忍,他猛地轉過身來伸手怒指著陸一凡,怒聲喝罵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敢暗通東方宿來引我們中計,看我不生撕了你!”
“不成!”還不等柳三刀的話音落下,陸淏謙不出料想地第一個開口禁止道,“你們斷不能傷陛下一根毫毛!”說著他便將龐大的目光投向了陸一凡,苦口婆心的勸道,“一凡,你莫非非要揪著這件事不成乾休嗎?不管是為父還是你嶽父,我們都是一心忠於領皇陛下之臣,如果你嶽父泉下有知,他也決然不會但願你們傷害領皇陛下的!為父也為韓兄之事而悔怨不已、痛不成當,但那又能如何呢?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事莫說是韓大人,就算是放在為父身上,為父也毫不會有半句牢騷,可就算為父死了,我也毫不但願你記恨陛下!這就是君臣之道,是天之大道!韓兄之事現在已是大錯鑄成,莫非你還想錯上加錯嗎?”
“開口!”一臉疲態的炎崇猛地喝止了傅黎的話,而後他驀地轉過身來,一雙凝重的眼睛直直地諦視著陸淏謙,二人在對視了好久以後,炎崇方纔用一抹果斷不移的語氣說道,“我信賴陸淏謙毫不會害我!我信賴他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