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商隊的四周,現在正站著兩三百個凶神惡煞、手著刀劍的山匪,這些人都是五馬幫的弟兄。而在他們中為首的有兩人,一個是站在馬車頂上對著上麵的商隊們吆五喝六的瘸腿男人,此人年約四十歲高低,左腿彷彿比右腿短一截似的老是站不平坦,手裡拄著一根純鐵鑄成的狼牙棒算做是他的柺杖,此人烏黑的臉上長滿了絡腮鬍子,眼睛一瞪大的像頭牛一樣,此人在兩界叢林裡也算是一名響鐺鐺的大人物,五馬幫鄭曉五的左膀右臂之一,諢號:李瘸子。而在李瘸子慷慨激昂的和各個商隊講端方的時候,一個勁地在馬車下用調侃的言語拆台的則是一個留著山羊鬍的高瘦男人,此人一身灰袍看上去素淨,言談舉止之間還透著一股子不太純潔的儒雅之氣,更像是用心表示出來的惺惺作態。手裡拿著一把老舊泛黃的摺扇,一說話就點頭晃腦地扇著扇子,此人乃是鄭曉五的左膀右臂中的另一小我,就因為他這副故作高深的神經模樣,鄭曉五便欽賜了一個諢號:劉半仙。
“實在死個雷老虎隻是件小事,隻不過有人壞了我們爺們的端方這他孃的可就是件大事了!”李瘸子將手裡的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風,嚇得上麵的一眾誠懇巴交的販子們無不神采一變,“說實話,你們當中真的冇有殺雷老虎的人?等會兒我但是要挨個看你們換來的牌子,如果讓爺們我發明瞭你們當中有人見過雷老虎而用心坦白不說的話,嘿嘿……”李瘸子俄然麵露一絲奸笑,接著回身一指那黑水河,言辭鑿鑿地恐嚇道,“前幾年那條河裡已經堆積了起碼幾千具屍骨,這兩幼年有新奇的人扔出來,河中的魚兒都快死絕了,我看明天就是個餵魚的好日子!”
說話的工夫,在三四十個五馬幫弟兄的‘催促’下,陸一凡一夥和另一支約莫有七八人的商隊漸漸悠悠地來到了薄刃嶺下,當他們一呈現在世人的視野當中時,本來站在這裡的人們不由竊保私語起來,紛繁測度著這兩隻步隊到底誰纔是剛纔頂撞五馬幫的費事茬子?
“李瘸子此言差矣,你如此解釋他們又豈能聽得明白?剖心挖肺乃是血流成河,故而應叫‘紅水河’,如何就變成‘黑水河’了?”
……
李瘸子口中的雷老虎指的恰是在十五天前被陸一凡一手捏死的那名匪首。
“大爺,您說的雷老虎……是何許人也?”一名年過半百的賬房先生模樣的人謹慎翼翼地反問道,“我們這些人都不熟諳啊!”
在兩界叢林深處有一處形狀像極了刀鋒的山嶺,取名薄刃嶺。這道薄刃嶺東西延綿數百米,恰好橫在南北貫穿的兩界叢林當中,也算是個南來北往的必經之地,但顛末卻一定必然要翻過此嶺,畢竟其東西延綿不過數百米罷了,再加上其兩側山壁峻峭非常如萬丈利刃普通底子難以攀登,故而大部分人路過此地都是挑選繞行疇昔的,是以見過薄刃嶺的人頗多,但真正如此近間隔地走進薄刃嶺的人倒是少之又少。薄刃嶺上窄下寬,傳聞最上麵的一層竟是連一小我的腳都放不下,遠遠看去就如同一把橫放在兩界叢林裡的刀鋒普通,是以‘薄刃’此名,倒是是獲得非常貼切。
“勿慌!勿慌!”劉半仙悄悄揮動動手中的扇子,點頭晃腦地說道,“遵循端方,正中午分你們這一批商隊會一併放行,我們要再等等看看這會兒另有冇有其他的商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