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滿臉猙獰的鄭曉五現在掠身到柳三刀的身前,隻見他的嘴角驀地揚起一抹邪笑,接著緊握著刀柄的右手倒是俄然向下一壓,接動手腕一翻竟是從刀柄當中再度抽出來一柄兩指寬的細劍,細劍一向埋冇於刀柄當中或許十年都難以拔出來一次,但常常越是如許的暗劍就越能在關頭的時候製敵於死命。
不等氣急廢弛的柳三刀轉頭喝罵,陸一凡的身影倒是驀地呈現在鄭曉五身邊,而現在擋在斬月刀鋒之下的那道紫光也已經垂垂變幻成了冥遠劍。
可柳三刀會給他和緩的時候嗎?
現在的鄭曉五再想抵擋已是來不及了,他的雙臂因為方纔和柳三刀擺脫玄色鋼龍時冒死較力,故而現在已是麻痹不堪,完整落空了知覺,再想轉動起碼也要緩上半晌。
柳三刀的一聲戲謔驀地打斷了鄭曉五的心機,緊接著隻見一道銀光便是自鄭曉五的頭頂直劈而下,力道之猛令鄭曉五的天靈蓋被吹得一陣發緊,而鄭曉五的反應也不慢,就在他下認識地側身偏頭的一刹時,隻見一道快若閃電的刀鋒異化著一陣刺耳的破空聲便是自他的麵前一閃而過,隨之飄落的另有鄭曉五額前的一綹頭髮。
跟著白頭黑鷹的燃燒殆儘,盤坐於遠處的白頭鷹也終究抵當不住體內的傷勢,隻見他神采順勢煞白,繼而一大口殷紅鮮血便是從其口中噴灑而出,吐出這口鮮血以後白頭鷹便是兩眼一黑整小我便昏死疇昔。
另一方麵,柳三刀底子就不給鄭曉五喘氣的機遇,一個勁地窮追猛打,而鄭曉五在柳三刀的剛猛守勢之下也垂垂感到一絲力不從心。隻見他一邊奮力揮動動手中的擒龍刀抵擋柳三刀的守勢,一邊心中暗自策畫著破敵之策,豆大的汗珠已經順著他的臉頰流到脖子上,明顯硬碰硬他較著不是柳三刀的敵手。
“噌!”
“嘭!”
“哼!”
柳三刀一臉戲謔地盯著神采煞白的鄭曉五,接著左手緩緩地舉起斬月長刀,刀尖沖天直指驕陽,在陽光的暉映之下亮銀色的刀鋒上不由反射出一道道刺目標白光,跟著柳三刀手腕微微轉動,刀鋒也在緩緩地變幻著姿式,最後刀刃的方向終究對準了鄭曉五的腦袋,現在隻要柳三刀手起刀落,鄭曉五必定人頭落地。
白頭黑鷹龐大的身影所過之處,六合之間都颳起一陣狂躁的疾風,惹得薄刃嶺上的草樹嘩嘩作響,黑水河中的黑水近乎倒流,足見這一招的能力是何其可駭。
頃刻間,伴跟著白頭黑鷹的一聲尖叫,黑鷹的全部身子便重重地撞到了橫於半空當中的火網上,而火網在碰觸到黑鷹的一刹時也是突然收緊起來,竟是有一種將白頭黑鷹死死困於網中的架式,龐大的黑影在火網的包裹之下冒死地掙紮著,撕扯著,一雙利爪也曾抓斷了無數條火線,但這些被抓斷的火線瞬息之間便會再度升騰而出,很有一副野火燒不儘的趨勢。
彆的不說單憑鄭曉五這視死如歸的氣勢,就絕對擔得起兩界叢林第一山匪的稱呼。
……
“你玩夠了?”
情急之下鄭曉五驀地將力道提至十成,口中暴喝一聲,與柳三刀的一記針尖對麥芒的對砍令二人各自倒飛而出。而趁此機遇鄭曉五手中擒龍刀猛地向前一揮,體內的魂力猖獗地湧入刀鋒以內,瞬息間隻見擒龍刀竟是化作一條玄色鋼龍,嘶吼著朝著柳三刀爆射而去,而柳三刀倉促應戰每一刀都重重地砍在鋼龍的身軀之上,但除了火星四濺以外竟是半點冇能傷到這條鋼龍的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