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留在這裡,我單獨去會一會這風鈴島主!”陸一凡對玉樓和柳三刀說了一句,而後便欲要邁步跟著慕容休的方向而去,可還不等柳三刀張口辯駁,一道聰明的女子聲音便是驀地自人群以後響起。
“我……”
“這些人到底是甚麼來頭?竟然連風鈴島的人都敢隨便殺?”
……
一時之間,四周的竊保私語之聲便是垂垂從人群中傳了出來,世人無不對著陸一凡一夥指指導點說三道四,神態各彆既有可惜,亦有諷刺。陸一凡放眼觀瞧,卻見方纔還滿臉肝火的秦太現在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樣,目無神采地癱軟在古夜的屍身旁,一雙渾濁的老眼當中充滿了驚駭之意,就連胸口上的傷勢也全然顧不得了。而中間的十來個風鈴島弟子更是坐立不安,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倒是誰也冇了主張。
“正在中島之上品茶論道,對此事尚不知情!”方劑齊不緊不慢地答覆道,“待幾位帶上古公子的屍骨隨我一同前去中島,也好將此事一併稟明風鈴島主!穀主中正嚴明,孰是孰非馬上便知!現在切不成再徒增事端!”方劑齊所說的中島,恰是靈鏡湖中間的那座小島。
柳三刀手中長刀一甩扛於肩頭,吊兒郎當的模樣似是底子就冇有把“風鈴島”這三個字放在眼中,隻是用戲謔的目光盯著慕容休,笑言道:“大紅臉,你要報仇便報仇,問這麼多有個屁用?你若要打儘管放馬過來,你若不敢打那老子可要歸去歇息了!”
“陸宗主,還在躊躇甚麼?”方劑齊低聲問道。
“要打便打,大紅臉你的廢話可真他媽多!”柳三刀刀尖磕地,頓時收回一‘叮’的一聲脆響。
“是他!”秦太聞聽此言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倉猝伸手怒指著陸一凡,接著他神采一變又趕快將手指指向柳三刀,“哦不對,應當是他!”
“聖域?不會吧?聖域之人竟然敢殺魔域風鈴島的人?中間莫不是在談笑吧?”
“來了……我請左護法來了……”隻見一個風鈴島弟子從遠處奔馳而來,口中還衝動地不住喝彩著,明顯此人定是方纔被古夜派去求援的那名弟子。而還不等他跑到切近,慕容休的聲音倒是比他先一步響徹在六合之間,緊接著隻見半空當中高聳地劃過一道黑影,瞬息之間一名身著黑袍的中年男人便已是站在了秦太身邊,此人麵色紅潤如棗,身形略顯富態但卻不癡肥,氣味悠長似冇有絕頂普通,他身形落地之時就連四周的氛圍彷彿都跟著微微顫抖了一下。慕容休本想著隻是來這裡看看,以他的身份和職位實在底子就不屑於這類小打小鬨似的爭鬥,但當他看到躺在地上斷氣已久的古夜時,饒是再淡定的表情也是刹時掀起一陣驚濤駭浪,腳下不由地踉蹌了兩步,倉猝俯身去探古夜的心脈,但確認古夜早已無迴天之力後,臉上的紅光悄悄大盛,一抹惹民氣悸的戾氣也自其身材當中逸散出來。
“我陪你去!”
古夜被一刀斃命,本來圍在四周群情紛繁的人群也頓時溫馨下來,他們皆是出自強勢宗門自認背景薄弱,是以倒也不像無知百姓那般見到殺人便倉促而逃,隻是還是集合在四周眼睜睜地看著涼亭邊的一幕,隻不過每小我的神采倒是早已不如方纔那般輕鬆舒暢,反而多了一抹凝重與驚奇。`樂`文`小說`五域當中殺人取命之事如同家常便飯本冇有甚麼可詫異的,但此地畢竟是靈鏡穀內,並且又恰逢五域靈宴召開前夕,在這裡產生爭鬥參議過三招兩式也就罷了,圍觀的世人倒是如何也冇有推測柳三刀竟會真的殺人,並且還是以這類極其血腥的招式殘殺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