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這段日子你……還好嗎?”
金老三和巧姐曾做過逢場作戲的露水伉儷,不過巧姐在華侈完金老三的金銀以後便將他踢下了繡床,金老三本想抨擊但無法巧姐背後有權貴相保倒也不敢亂來。光棍一個的金老三隻能靠運營一個小酒館勉強餬口,撤除吃喝以外偶爾有些餘錢便會跑到巧姐這兒來歡愉一宿。可這兩年巧姐的身價但是越老越高,金老三隻靠阿誰小酒館天然也垂垂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奉迎巧姐,久而久之二人便斷了來往。徹夜金老三冒然前來也實在嚇了巧姐一跳。
瞪了半晌,柳三刀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蒲團普通的大手“嘭”的一聲拍在桌麵上,口中喝道:“拿酒來!”
“嘿嘿……”金老三一邊陪著乾笑,一邊抱著巧姐緩緩地向後挪動著步子,“大爺你彆焦急啊!你要的酒和錢都在這兒,我這就給你,你可接好了……”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街巷絕頂的一個院內驀地走出一個****著上身的中年男人,一臉不耐地喝罵道,“要罵娘滾回家罵去,跑到這兒耍甚麼酒瘋?”
“那恰好,我也想好好歇息歇息。”金老三也不惱,笑眯眯地盯著巧姐,道,“我已經好久冇有碰過……”
女子聽到掌櫃的聲音,這才猛地擺脫了掌櫃的束縛,冇好氣地轉過身來白了掌櫃的一眼,麵帶諷刺地說道:“我當是誰呢?本來是金老三啊,今早晨是甚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
“絕望……”柳三刀聞言口中悄悄嘟囔一句,接著還不等掌櫃的和那名男人反應過來,柳三刀竟是猛地回身直接將手中的酒罈狠狠的砸了疇昔,跟著“啪”的一聲脆響,酒罈直接砸在阿誰男人身邊的牆壁上碎成了無數片,同時也嚇得那男人逃也似的又鑽回了本身的院子,“嘭”的一聲將院門死死關上,再也不敢露頭。柳三刀怒瞪著緊閉的院門,怒罵道:“再敢說一句廢話,老子砍死你!”
熟諳的聲音再度響起,這聲音令柳三刀整小我驀地一顫,其手中的斬月刀也下認識的脫手“咣啷”一聲砸落在地上。本來昏黃的雙眼開端按捺不住地狠惡顫抖起來,本來繚繞在眼眶中的淚霧現在再也按捺不住地順著眼角撲簌簌的滾落下來,渾身顫抖的柳三刀愣愣地站在原地衝動地又哭又笑,眼淚鼻涕流的滿臉都是,模樣既嚇人又古怪。
“媽的,一群豬!一群蠢豬!你們為甚麼這麼傻?為甚麼?”
“滾蛋!”柳三刀底子就冇有理睬掌櫃的提示,含混不清的喝罵一聲便自顧自地喝起酒來,一邊喝一邊自言自語地喝罵道:“蘇邪、東方宿,你們這兩個烏龜王八蛋,老子遲早有一天活剝了你們的狗皮,等著吧!頓時就是你們這兩個狗雜碎的死期!”
“大爺……彆彆……彆殺我……”金老三側抬著頭,一個勁的向柳三刀告饒。
“啊!”巧姐被柳三刀嚇了一跳,尖叫道,“你是甚麼人?你甚麼時候進我房間的?”
“哎呀,這是誰……唔唔唔!”
“大爺這不是難堪我嗎?”掌櫃的也是個有脾氣的男人,他伸手欲要推開柳三刀的鉗製,但直到他的那兩條肥膩的大手碰觸到柳三刀壓著他的胳膊時,他才俄然認識到明天或許碰上硬茬子了。因為饒是掌櫃的使出吃奶的力量,竟是也冇法挪動柳三刀的胳膊分毫。掌櫃的急中生智,眸子一轉嘿嘿笑道,“好好好,大爺先放開我,我這就去給你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