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道遠過分於嚴峻,還是被幕琴的話所嚇到,他拿在手中的一顆棋子竟是在不知不覺當中掉落在棋盤上,直到收回“咣啷”一聲脆響,他的眼神才飄忽閃動著驚醒過來,凝聲問道:“你想操縱冥天兒?”
幕琴和道遠劈麵而坐,二人中間擺放著一盤棋和兩杯茶。
“你的意義是說……”道遠如有所思地緩緩考慮道,“冥天兒在婆娑五域的確學到了能媲美天神的手腕?”道遠一言未儘,在幕琴開口之前便率先伸脫手悄悄按住幕琴的胳膊,正色道,“我對幕琴兄一向都是坦誠相待,凡事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以是徹夜我但願幕琴兄也能開誠佈公,千萬不要找一些堂而皇之的來由來敷衍我。”
道遠聞言眼中不由閃過一抹非常的精光,幾次欲言又止,最後話鋒一轉,問道:“莫非幕琴兄真的以為冥天兒有本領殺了靖韋天?”
“石天是靖海神族的仆人。”
“道遠兄儘管放心便是,道清世侄已是我幕琴認定的半子快婿,靈兒也遲早都是你道康神族的媳婦兒。他們二人的婚約六合為證,日月為鑒。”幕琴好言安撫道,“固然天兒現在返來了,但他與靈兒畢竟有緣無分,此一節我本日能夠向道遠兄坦言,待天兒與靖韋天之事結束後,我們便可儘快擇良辰穀旦將道清世侄與靈兒的婚事辦了。”
“起首,冥天兒如假包換,他恰是冥遠神族的遺孤。”幕琴道,“其次我也想不明白他為何放著婆娑五域那麼大的上風而不消,恰好要孤身一人來神界赴險,但道遠兄口中所說的阿誰看不清秘聞的石天倒是給我一種莫名的信心。”
“不是操縱,而是在幫他報仇雪恥。”幕琴目無神采地說道,“如果冇有我們的大力互助,天兒就算能在修為上和靖韋天平分秋色,那他也千萬抵不過靖海神族這個龐然大物,到頭來一樣是死路一條。以是他隻要獲得我們的幫忙,纔有替冥遠神族報仇雪恥的機遇。善惡有報,我們幫了天兒和冥遠神族報仇雪恥,上天也一樣賜給我們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撤除靖海神族這個隱患。”
幕琴苦笑著搖了點頭,接著又點了點頭,道:“我派人查過這個石天,但查來查去獲得的成果倒是隻要一個,而這個成果倘若我說出來必然會讓道遠兄大吃一驚。”
“如此甚好!”道遠樂的合不攏嘴,連連點頭道,“神界當中那個不知幕琴兄一言九鼎,本日聽你親口承諾,比白紙黑字都管用。嗬嗬……”
幕琴感喟一聲,苦笑道:“並非如此,一年之前我曾受石天之托前去靖海神邸找靖韋天討情,當時靖韋天偶然中說過石天的名字,並且聽他的意義,靖海神族以為石天已經陪著靖天真一起死在婆娑五域了。倘若石天是他派來的特工,那靖韋天又豈會如此自相沖突?這豈不是在用心惹我思疑?更何況靖韋天一貫自大,對於天兒也好,對於我們也罷,一旦他下定決計便會是直接賜與雷霆之擊,毫不屑於用這類老練的手腕。”
“他是何人?”道遠獵奇地問道。
道遠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大大咧咧地笑道:“隻要不搶走我的好兒媳,其他的甚麼事都不首要。罷了罷了,幕琴兄所決定要做的事情必然有你的啟事,我胡亂猜想也是無稽之談,不曉得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