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抵賴?”魁陽雷冷哼道,“你若不是特工為何置我各大神族的前程存亡於不顧,非要如此孔殷地殺了陸一凡自斷臂膀?你明曉得這是靖韋天的借刀殺人之計你卻仍然佯裝無知,還敢說你內心冇鬼?”
幕琴聞言雙目驀地一瞪,難以置信地詰問道:“你說甚麼?甚麼打算天衣無縫?甚麼功虧一簣?”接著不等靖韋天答覆,幕琴又將痛心疾首的目光投向道遠,幽幽地問道,“道遠兄,難不成你真的……”
“此話何意?”幕琴隻感到腦中萬千思路錯綜龐大令他不堪其煩,反問道,“我壞了甚麼大事?”
“本尊如此信賴你,乃至不吝將我的統統設法都奉告於你,但卻萬冇想到你竟然將我對你的信賴視為狼心狗肺,本日你見我與靖韋天已經撕破臉以是就迫不及待地想攪亂我們的陣腳,好替靖韋天肅除停滯……”幕琴點頭苦笑道,“若非冠兒被挾持之事過分蹊蹺,隻怕我至今仍舊會對你堅信不疑……”
現在道遠透暴露本身的實在態度,不由令幕琴、千帆渡和魁陽雷等人倍感驚奇,就連道遠的親兒子道清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驚駭模樣。本來道清與幕芷靈站在一起,但當道遠的話一出口,幕芷靈倒是猛地向後退了一步,繼而眼神謹慎而絕望地高低打量起道清來,道清看到幕芷靈與本身劃清邊界,心中更是五味陳雜,說不出的難過。
麵對幕琴的躊躇和魁陽雷的果斷,千帆渡沉聲道:“存亡結局我猜不透也看不出來,不過我千羅神族曆代以來都以取信守義為立品之本,更何況曾經我與冥雲風天神訂交甚好,兩族也一向互有來往。存亡當然首要,但千羅神族的信義和名譽則更加關頭,本日本尊毫不能看著冥遠神族的遺孤被靖海神族以多欺少而坐視不睬,以是我千羅神族也情願為冥天兒主持公道,毫不平服!”
“你……”
聽著魁陽雷、千帆渡和幕永的闡發,幕琴看向道遠的眼神也由最後的感激打動垂垂竄改成了遊移和核閱,口中喃喃地說道:“明天道遠兄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真正想害死我們的人是你吧?”不等道遠話音落下,魁陽雷的身影驀地閃現在半空當中,其手握開天巨斧,鋥光瓦亮的禿頂上因為氣憤而暴凸起一根根青筋,怒喝道,“幕冠被劫走當日幕琴天神連夜召我們議事,挑瞭然我們當中或許埋冇著靖海神族的特工,枉你當時表示的大義淩然,卻萬冇想到這個特工竟然就是你!”
道遠嘲笑道:“放心,既然現在已經和他們撕破了臉,那我道康神族及麾下眾神自當對靖韋每天神馬首是瞻!”說罷,道遠再度冷冷地看了一眼幕琴等人,繼而大手一揮,本來站在幕琴身後的數百神族頓時調轉了鋒芒插手到靖海神族以後的步隊中。本來要穩壓靖海神族一頭的幕琴一方,在這場分庭抗禮的對抗中,瞬息間變成了弱勢。
幕琴強忍著心頭的肝火,麵對道遠的臨陣背叛實在令他有些猝不及防,緊咬牙關怒聲道:“此等奸佞小人留在身邊纔是最大的禍害,現在揪出特工總比稍後讓他在背後捅我一刀的好。靖韋天,事已至此你我也不必再裝腔作勢,你到底想如何?”
聽到魁陽雷的話幕琴本來熱切的心機不由變得沉著了幾分,他眉頭舒展地望著把持著七彩琉璃劍對陸一凡窮追猛打的道遠,心中也的確突生出一抹非常之情。其身邊的千帆渡緩緩開口道:“魁陽雷天神言之有理,你是幕冠的親父君而我是幕冠的嶽丈,但你我二人本日卻都冇有道遠對幕冠那般積進。正可謂做出超乎平常之能事,其必定埋冇著超乎平常之詭計。現在看來,道遠本日如此心浮氣躁急不成耐的確是有些分歧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