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多慮,嗬嗬……”君無戒神情輕鬆地淡笑道,“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如何算都不會算到夫人頭上,隻要夫人肯把柳三刀交給魔域措置,再或者夫人本身命令取了他的性命,這件事我便能夠向鐘離教主求個情,不再究查。”
韓靈兒安靜地諦視著君無戒,道:“君魂主有甚麼想說的儘管開口便是,小女子洗耳恭聽。”
“哦?”尹千秋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問道,“西皇山真有如此奇特的端方?”
“敢問君魂主!”不等韓靈兒開口作答,玉樓倒是搶先開口問道,“如果魂宗宗主如何?五域之主又如何?”
情急之下襬布難堪的鐘離白叟終究忍不住將乞助的目光投向君無戒,可還不等他開口要求,君無戒倒是已經率先張口道:“且慢脫手!”
柳三刀反手又是一記耳光,這回鐘離白叟本想下認識地脫手抵抗,但站在一旁的紀原和鄭曉五見狀倒是同時上前一左一右地拽住鐘離白叟的兩條胳膊。柳三刀打他耳光隻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就在鐘離白叟的躊躇的工夫右半邊臉頰也跟著紅腫起來。
“的確如此!”鐘離白叟心中憋著一口惡氣,現在見到君無戒要和韓靈兒抬杠到底,頓時心中一喜趕快開口擁戴道。
話說到這裡,君無戒的語氣驀地一頓,本來馴良的一雙老眼中敏捷閃動出一抹駭人的精光,瞬息間一股暴戾之氣直逼麵色凝重的韓靈兒,君無戒的嘴唇在狠惡顫抖了幾下以後,方纔一字一句地獰聲說道:“五域當中該當大家得而誅之,而我等魂主更應誓死討伐,必殺!無赦!”
君無戒非常讚美地看了一眼玉樓,彷彿是在讚美玉樓的心機周到,冇有掉入直接本身設下的圈套裡。繼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倘如果以魂宗宗主收回的號令,那夫人就冇資格命令獎懲魔域教主,論身份和職位而言,魔域教主如何都比魂宗宗主大一些吧?如此說來夫人方纔就是在成心挑釁魔域教主,魔域教主即便反擊,乃至是結合魔域各大宗門一起殺上魂宗也是理所該當的事情。而老夫作為魔域中人,天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魔域教主受辱而置之不睬,以是這個公道老夫第一個便要向夫人討返來。”
“現在不是我敢不敢打,而是你敢不敢還手!”柳三刀比鐘離白叟高出將近兩端,在他的手中鐘離白叟彷彿一個孩童般肥胖不堪,柳三刀手臂用力向上一舉,鐘離白叟的雙腳便順勢登時而起,他本想毫不躊躇地還手,但直至現在君無戒和尹千秋二人仍舊未曾開口替他討情,鐘離白叟的心中就不得不衡量一下眼下的局勢,萬一本身冒然還手而君無忌和尹千秋對他棄之不顧,那他就真的隻剩下一條死路。鐘離白叟雖修為不弱,但要同時麵對柳三刀、紀原、謝雲、鄭曉五和藍辰,乃至是韓嘯、蕭鴻飛、風炎冥這些魂宗以外的妙手,那將必死無疑。
“夫人且聽我把話說完,不忙謙善!”君無戒擺手笑道,“固然我不曉得夫人是憑甚麼本領和手腕能讓魂宗上高低下對你服服帖帖?乃至對你就像對陸宗主那樣尊敬有加。但這些對老頭子來講並不首要,因為老頭子至今實在還不能算是魂宗弟子。剛纔玉樓公子的話說的好啊!他說陸宗主不在的時候就由夫人代宗主主持魂宗大局,行宗主之事。老頭子耳朵固然有點背但還不至於聾,我剛纔是真逼真切地聽到了夫人能代陸宗主行‘宗主’之事,而不是說的行‘五域之主’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