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柳依殺意盎然,嚇得元桃連連後退,口中疾呼道:“不要……不要殺我……柳依,我是你姑姑啊……”
“你的意義是說君無戒在操縱我做他的擋箭牌?”陸一凡驚奇地反問道。
“我熟諳的大姐毫不是這類貪恐怕死的無膽鼠輩……”蕭鴻飛看在眼裡痛在心中,言語氣憤卻又帶著無儘的落寞與苦楚。這麼多年,若說他對彼青元桃二人毫無豪情那是假的,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正因為蕭鴻飛太看重與彼青元桃的交誼,現在纔會愈發痛苦。這類被本身最信賴的人在背後捅了一刀的感受,實在不是普通人能夠忍耐的滋味。
而就在彼青和元桃二人死亡的同時,地牢以外蕭鴻飛死力壓抑但仍舊難以粉飾的哭聲也隨之傳了出去。
“狗咬狗!”不等陸一凡把話說出口,玉樓倒是淡淡地答覆道,看他那副安之若素的模樣,彷彿對於麵前的彼青元桃毫無憐憫,唯有冷酷與不屑。說罷,玉樓回身對蕭柳依說道:“蕭女人不是想報仇嗎?那就請脫手吧!”
元桃話一出口,陸一凡幾人同時一愣,柳三刀驚奇地望著陸一凡,問道:“這個君無戒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嗎?他如何會……”
“玉樓!”
“大宗主……”元桃將乞助的目光看向蕭鴻飛,卻見蕭鴻飛眼眶通紅地轉過甚去,冷冷地說道,“我已經承諾將你們交給陸宗主措置,你們是生是死已經與我無關!”說罷,不等元桃再度要求,蕭鴻飛已是拂袖走出了地牢。
彼青冷冷一笑,口鼻當中再度噴出一股血沫子,諷刺道:“你怪我?你有甚麼資格怪我?都說蒼蠅不叮無縫蛋,若不是你私心貪婪、好高騖遠的話,又豈會這麼輕易被我壓服?你若真是賦性純良,又豈會被我的花言巧語所擺佈?你肯幫我,就申明從骨子你和我就是一起人……咳咳……”
陸一凡眉頭一皺,迷惑地看向玉樓,不等他開口扣問,玉樓倒是先一步解釋道:“如果我是君無戒那我八成也會這麼做。”
“陸宗主饒命!陸宗主饒命!”元桃又爬到陸一凡麵前,要求道,“我曉得錯了……我真的曉得錯了……實在那天早晨我帶柳依去陸宗主房間的時候,半途有好幾次都想懺悔,我……”
玉樓一副早有預感的模樣,點頭道:“那你們所說的‘事成’,指的是甚麼?是陸宗主與蕭教主勢不兩立?還是陸宗主與蕭教主兩敗俱傷?”
“他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幫了我,如若靖海神族找我尋仇,那他也一樣脫不了乾係。”陸一凡沉聲道。
“是。”玉樓不成置否地承認道,“而君無戒暗通彼青元桃一起對於你,這說不定也是他今後能夠向靖海神族獻媚的一個前提。”
陸一凡的心中現在五味陳雜,當五域高低全數與他為敵,就連祁家商會和靈域皇族都對他避而遠之的時候,君無戒曾在他臨死之際挺身而出,從蘇邪佈下的天羅地網中救回他一條命,這份恩典陸一凡冇齒難忘,倘若冇有君無戒,陸一凡怕是早就已經死了。五域各宗各派妙手林立,強者無數,放眼望去儘是不成一世的梟雄豪傑,但能讓陸一凡心存感激的倒是始終隻要兩人,一個是前任靈域教主沐紫陽,另一個便是魔域教主君無戒。
看到哭得嬌軀顫抖的蕭柳依,柳三刀不由輕歎一聲,接著橫身向前攔住了蕭柳依的來路,目光當中可貴的透暴露一抹柔情,低聲道:“你哭成如許如何殺人?這類粗活還是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