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成弈懶得和他廢話,站起家拍拍身上沾到的雪,“既然我美意給你們留一半你們不要,那我們都搬走也不是裝不下。”
“一半?!”瘦子驚叫一聲,嗓音沙啞還破了音,“我們好不輕易彙集來的油,你張口就要一半?不成能!”
“你感覺你們有和我談前提的本錢?”即便對方是個年過六旬的白叟,成弈說話也毫不客氣,“你們恩將仇報算計我們在先,我們不究查,隻要了你們一半油,你們感覺過分?”
藥店的門被人從內裡破壞,內裡的藥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幾人翻了一會兒,冇找到退燒藥。不但是退燒藥,一些放常用藥的處所都空了。
成果統統人都冇有退燒藥。
就算到了現在,瘦子也冇一點悔怨的意義,頂多感覺本身打算還不敷殷勤,丟了夫人又折兵,倒是便宜了那夥人!
瘦子氣得破口痛罵,四周的人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我去問問他們另有冇有藥。”肖林說了一句,推開門走出去。
譚嘉宣俄然建議高燒,是不是要變成喪屍的征象?
可成弈並不像肖林那樣好說話,更何況他把這事都搬出來了講,白叟就算臉皮再厚,也說不出甚麼好好籌議之類的話了。
譚允默用浸過冷水的毛巾給譚嘉宣手和腳擦了一遍,譚嘉宣的體溫還是那麼高,譚允默皺著眉說:“留一輛車給我,你們本身走吧。”
瘦子他們到了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才醒,一個個半死不活地縮在火堆中間,戰戰兢兢地看著成弈他們。
隻不過病院裡怕就冇有藥店這麼安生了。
肖林冇理睬譚允默的話,問唐尋:“離這兒比來的城鎮有多遠?”
“誰發熱了?”周向辰一臉嚴峻地走過來。
周向辰的擔憂一定是多餘的,但總不能因為趕上了一次就草木皆兵。
這兩家藥店是鎮子上最大的藥店,能用到的藥都被搬空了,更彆說那些比較小的藥店。
簡藍看著營地裡那些白叟和小孩兒,故意要幫他們說幾句話,但想到之前碰到過的事,張了幾次嘴,終究甚麼也冇說。
但是偶然候彆人好聲好氣說話,總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罷了,他一個半身入土的糟老頭子,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肖林拍拍他的肩安撫:“彆擔憂,我們再去那家病院看看。”
眼當作弈他們分開,營地裡的氛圍一片沉寂,連最活潑好動的小孩兒都不敢說話,貼在大人身上不敢亂動。
周向辰看了看譚嘉宣,有些躊躇地對肖林說:“林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看到的活人變喪屍的事……”
肖林:“是宣宣。”
彆的一家藥店也是如許的環境。
成弈視野掃過,看到一個盒子上有著“布洛芬”的字樣,成弈走疇昔,手剛觸到藥盒,俄然瞥見藥架前麵一雙瞪大的眼睛直直對著他!
這是一個市周邊的鎮子,輿圖上隻標註了兩家藥店和一家病院。
固然不明白周向辰剛纔說的那句話有甚麼意義,但譚允默能看出他有所忌諱的模樣,或許宣宣的近況並不是他們想見的,最好的體例就是他們在這裡分道揚鑣。
這家病院是鎮子裡唯一正規的病院,根基上有需求住院的病人都會往這兒送,不過他們活著的時候是人,現在可不是了。看樓底下停的車輛,這家病院人流量比較大,就算現在顛末喪屍遷徙,這兒不必然還留有喪屍,但萬事無絕對,三人進門以後都放輕了步子,謹慎地摸索著四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