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魚這幾日都快麻痹了,隻覺如果不快破解幻景,他也快被掰彎了,嘴角抽了抽,搖點頭翻了個身。
他的氣味熾熱,細細碎碎撲到耳邊,頓時讓楚魚的小腿一軟。楚魚暗罵一聲,正想推開謝羲的腦袋,耳垂冷不丁被一口含住,溫熱的舌舔舐著他的耳垂,驀地輕咬一口。
楚魚的神采較著憂愁,謝羲低頭看了看,在他額上落下一吻:“如何了?”
入目是一張沾滿淚水的臉,那雙清澈墨黑的眸中此時儘是血絲。楚魚眯了眯眼,看清了麵前這張俊臉尚嫌青澀,頓時鬆了口氣。
打趣開大了,如果這個幻景表現的真的是謝羲內心深處的巴望,那他……把好好一個種馬文男主養成了個基佬。
那人平平開口,楚魚一昂首,就聽“鏘”的一聲,一向不遠不近吊在他身後的謝羲撲上來擋住了一劍。他連步退開,立即救透露了身形。
他這幾天手賤戳開了一次彈幕,公然鋪天蓋地的都是“天下美女都搞基”“囍囍囍囍囍”“年下好有愛”“小攻快上了受”一類的評價。他看了下《至尊劍仙》的分類,公然被分到了純愛頻道。
那麼……麵前這個謝羲,是假的?
他握緊了楚魚的手,歎了口氣:“實在初到仙門,我真的很怕……師兄打我罵我,我並不明白是為何,也恨過師兄,但是厥後師兄變了……”
楚魚被他這眼神看得渾身不適,嘴角抽了一下:“師弟……”
咬了咬牙,宋經義凜然道:“本日為救諸位,且恕鄙人暫屈奸人。”隨即麻溜地取出裝著封靈草的玉盒,扔了疇昔。
wtf!!!
謝羲那孩子對他的迷戀激烈得可駭,用他諒解謝羲作為前提,恐怕說是讓他立即去死,他也不會有甚麼躊躇。
陸輕安沉默無語。
時候垂垂疇昔,天空中的灰色陰霾俄然緩緩散開,逐步暴露了赤色。楚魚恍忽聽到了謝羲的呼喊聲,緩緩閉上眼。
這聲“魚兒”聽得楚魚再次蛋碎一地,勉強保持住普通神采,聲音顫抖:“那我……叫你甚麼?”
魚你大爺的兒!
謝羲沉默了一下:“那,師兄,你真的會諒解我?”
他們在陵墟裡多少都受了傷,這些魔修倒是養精蓄銳,在入口處守株待兔,有備而來。
幾個正道弟子都受了傷,麵麵相覷之下,齊齊看向了持著封靈草的宋經義身上。
楚魚給他噎了一下,憤然甩袖回身,“長兄如父,我待你親如兄長,你卻生出瞭如此不敬心機。念你在幻景中時神態不清,不敬之舉我能夠諒解,但……”楚魚咬了咬牙,還是說出了口,“你我今後不必再見。就此彆過吧。”
謝羲愣愣地坐下,淚水劃過臉龐,喃喃道:“你騙我……”
楚魚肝膽俱裂,四肢卻又無端有些虛軟,極力一推,才勉強將謝羲推開,或者說是謝羲本身讓開的。身上的桎梏消逝,楚魚拔腿便要往床下跑,謝羲早就做好籌辦,點頭一笑,橫手將他攔住,一把按回了床上。
楚魚冷靜地伸手捂住菊花。
謝羲抿了抿唇,半晌,低聲道:“我冇錯。”
頓了頓,他的聲音裡帶了殺意:“冇想到會碰到兩位。既然碰到了,便不必走了。”
楚魚盜汗滾落,趕緊把吞吐劍芒的尋笙按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