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承皓所使的劍法乃是“天池怪鶩”陳宜雪的獨門劍法,叫做“三分劍法”。所謂的“三分”,乃是根據《品德真經》中“平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所化一分二,二分三,三分萬劍而得,說到劍招之繁複精美,在各派劍術中無出其右,實是難抵難防,短長非常。
兩人雖是一夜未睡,卻不覺涓滴睏乏,表情大好。約莫又過了半個時候,兩人這才整衣起家。承皓道:“嫣妹,如果困了,我們便在此待上一天,隨後到少林寺尋我師父去。”夏紫嫣微微一笑,道:“統統全憑大哥作主就是。”兩人相視一笑,莫逆於心。夏紫嫣笑道:“這裡便是你小時候所居之地?”承皓應道:“嗯。”夏紫嫣似是很有興趣,又道:“這間是誰住的?”承皓道:“這是家師的臥房。”說著又帶著夏紫嫣來到本身幼時的臥房,說道:“這便是我幼時睡覺的處所。”實在不消承皓講解,內裡滿是小孩的玩物。
少停,夏紫嫣向承皓說道:“大哥,這個泥娃娃你可不成以送給我啊。”承皓笑道:“一個泥娃娃算甚麼,固然拿去好了。”夏紫嫣回眸一笑,甚是歡樂的說道:“多謝大哥。”當下左看右看,愛不釋手,又拿出本身的錦帕珍而重之的包裹起來,貼身藏好。承皓倒是一臉不解,不知她究是何意。承皓甚是獵奇,忍不住問道:“這個泥人又不算多麼奇怪之物,彷彿不必這麼慎重其事吧!”夏紫嫣撇了承皓一眼,莞爾一笑,似是意味深長的說道:“泥人雖非貴重之物,但送物之人倒是大哥你呀!”承皓聽得似懂非懂,頗覺不解。殊不知相愛中的男女,每個少女都很器重意中人所送給本身的第一份禮品。承皓對男女情事不知甚解,又豈能猜到少女的這層苦衷。
隻聽那女郎柔聲道:“我叫夏紫嫣,不敢就教仁兄貴姓?”承皓聽那女郎聲音柔滑,清脆甜美,不由一呆,半晌纔回轉神來,忙道:“鄙人承皓。”夏紫嫣微微一笑,道:“既然我們的師父是故交老友,那我便稱你一聲大哥如何?”承皓掉了一句文,道:“但君所願也,不敢請耳。”
兩人現在均是冷靜無語,忽爾同時相互對望一眼,相視一笑,隨即頭又轉過彆處,雖說隻是一刹時的事,但其間的款款密意,心犀相通之意已是融入此中。兩人自知這一眼一笑以後,本身這顆默算是交了給對方,自此平生隻為對方而活,再無可想之事。固然兩人先前相互拚鬥,但若曲解已解,便倉促彆過,也便無此等機遇。
蓋因兩人道情均偏沉寂一類,方能在短短的兩個時候當中不說一句情話,隻憑一眼一笑,便已傳傾慕之意。兩人暗生情素,當下便迴轉裡間,並肩坐在床沿之上,承皓向夏紫嫣說了本身一些幼時之事,甚麼雪中捉兔,與猴賽樹,掌中玩雀之類的趣事,直引得夏紫嫣連連發笑,而夏紫嫣也向承皓說了邇來所曆之事,一起賞花觀景,猜謎吹曲,填詞鬥茶的調調,承皓卻聽得連連點頭。兩人又絮乾脆叨說了一陣苦衷,不覺已是天光大亮,但兩人誰也不肯起家。自從這一晚相依相偎,衷腸互訴以後,兩人已是情根深種,自知今後今後再也難以分離了。
夏紫嫣順手拿起一件物事,送到承皓麵前,說道:“大哥喜好泥娃。”這泥娃精美新奇,栩栩如生,實是不成多得之物,乃是洛陽泥人張所製。承皓指著泥娃身上的紅綠細線,說道:“此是家師為了讓我服膺人身穴道特地買返來的。”夏紫嫣看著泥娃,臉上神情似笑非笑,似是如有所思。承皓瞥眼瞧見夏紫嫣臉上神情古怪,想是她憶起年幼之時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