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心中一陣氣苦。那少年一指戳倒他,笑嘻嘻地問道:“喂,究竟是誰有的苦頭吃。”說完這句,便發揮輕功提縱術,悄冇聲氣地飄然遠去。不一刻,便再也見不到身影了。
菊木道長向知梅靈師弟乃天都派第一點穴妙手,如果連他也解不開的穴道,那旁人更是無計可施。菊木道長見章安所受的苦痛慘狀,料知師弟也解不開此穴,是以有此一問,可見掌門菊木道長見微知著,不愧這點蒼八劍之首。菊木道長雖精於劍法,但依此而觀,他在點穴上的工夫也有不俗的成就,所謂的八劍之首稱呼,絕非幸致而來,實是當之無愧。
梅靈道長伸手在此穴上按摩按捏很久,競是毫無見效,心知此點穴伎倆奇特絕倫,絕非己所能解,亦從無見聞。
經剛纔一鬨,白陸兩人早已偶然撫玩,便返回莊內。兩人偷摸進門,暗自竊喜冇給師父發覺,正相顧色喜。待顛末客堂,不料天不夙人願,兩人瞥目見師父早已立在客堂當中,隨即心念電轉,剛欲溜走,陸莊主便即喝住二人,這時兩人已是驚得神采煞白,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垂眉低首,默不出聲,恐怕師父懲罰。陸莊主機板著臉,佯怒道:“哼,乾嗎不聽為師之話,偷偷溜出去混鬨,你當為師不曉得麼?”白錦文囁嚅道:“徒兒......徒兒知錯了,請師父懲罰,千萬不成懲罰師妹,滿是徒兒一小我的主張,與師妹無關。”
世人當中有識得那大漢,早已奉告世人。本來那大漢乃是點蒼山天都派門人,名叫章安。
梅靈道長回道:“稟告掌門師兄,章安所中穴道我的確不知所使是甚麼伎倆,並且也從未有耳聞過。”菊木道長已見問不出甚麼詳情,便叮嚀下去,好生關照章安,養好身子,待醒轉時,即來稟報。
天都派合派諸眾全都是一臉愁苦之狀,心中淒淒,不免有兔死孤悲之感。天都派遭創如此之慘烈,先是呂氏雙雄命喪敵手,再是掌門弟子給一個黃毛小子點中穴道,令天都派全派高低束手無策,這是近十餘年來從所未有之奇辱。
約莫半個時候以後,陸莊主這才雙眉舒伸開來,但神采還是一片愁苦;待瞧見兩人仍在,便向二人說道:“今晚不消再拆招了,下去歇息吧。”
章安中指倒地之時,早有人飛報天都派了。未幾時天都派來有十數人之多,搶先一人乃是天都派劍術妙手,掌門人菊木道長的師弟梅靈道長,亦是章安的師叔;前麵十數人乃是章安的同門師兄弟。章安見是師叔到來,忍痛道:“師叔,請恕弟子不能行參拜之禮,還望師叔包涵。”說完已是氣喘如牛。
白錦文見師父如此疼惜本身,實是萬分打動,甘心為師父一死。陸莊主又道:“錦兒,工夫練得如何?”白錦文道:“師父所教的工夫,徒兒每日都照著練習數遍,但另有想不通之處,還請師父指教。對了師父,徒兒和師妹明天看到一樁怪事,正要稟告你白叟家。”陸莊主道:“有何怪事?”白錦文向陸莊主說了。
目睹師侄額上豆大汗粒滾落下來,已知是在強自忍耐;趕緊命來人抬著章安趕迴天都派,請掌門師兄施救。
菊木道長深思:“那隻好等章安穴道自行解開,精力答覆,再定行旨。”實不知章安身上的穴道早已給那少年所解,隻是那少年所使的點穴伎倆有點古怪罷了;初點之時,疼痛難忍,非是凡人所能忍耐;待解穴以後必必要三個時候以火線可行走,並且元氣大傷。那少年憤恨章安脫部下作,才令他吃點苦頭,不然章安那一身武功修為便由此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