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仙們一窩蜂地湧出集會室。
祝毛竹仙話音未落,繩宮的準仙們就像沸油鍋裡撒進一手冷水劈裡啪啦炸開了。
“對,我們想先聽好的!”準仙們異口同聲地喊道。
“嗚嗚——嗚——!”
好多準仙的眼眶都紅了,集會室裡除了出錯鬼撕心裂肺的慟哭聲,再無準仙說話,八十一名準仙全都沉浸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合情感當中。
“出錯鬼,哭有何用?放下嗔恚是忍辱,放下狼藉是禪定。統統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你跟我多念唸佛經,你會過了這道坎的。”繩宮最老資格的車裂鬼正在開導這個剛來繩宮一年的出錯鬼。
自從出錯鬼講了阿誰“郭春海”的笑話後,因而忍無可忍的準仙們把這個惡搞姓名安在了毛竹仙的頭上。
“你——叫甚麼?”毛竹仙見另有個準仙循規蹈矩,有點小打動。
“這就是我要奉告大師的壞動靜,分到毛竹園共有二十個名額,詳細到你們繩宮是一個半。”
“那你乾脆說你是公事員就得了,搞得像打啞謎一樣,真是的。在繩宮大師同一都叫作鬼,你如何死,彆人就如何喊你,你還覺得叫甚麼由著你啊?我在人界還是副縣長呢,我抱怨甚麼了嗎?”南天霸對揹著房事猝死如許一個名頭早就十萬個不對勁。
毛竹仙不曉得被哪位準仙狠狠地在他左腰右腎連捅了兩記暗黑拳,“哎喲!”一聲被擠到了門邊。冇有兩個侍童冒死扶住,毛竹仙早癱倒在地了。
“你們有誰記得甚麼叫端方嗎?”眼看毛竹仙又來了興趣,準仙們頭皮一陣發麻。
“出錯鬼,再過一年半載你就會明白能做一隻能夠無停止投胎循環的鬼,是多麼豪侈的一件事,比你阿誰彩雲省導遊名頭強多了。”
空難鬼彷彿要用心勾引大師都流眼淚似的,持續說道:“Providencewillnotforgive!天理難容啊!把我們放在這麼一個連竹子都開雄花的角落裡。”
“郭春海,不,上仙,您跟我們說過很多次了,規和矩,原指校訂圓形﹑方形的兩種東西。後指做人做事必然的標準、原則或風俗。”
冇一個準仙理睬他,毛竹仙指著最前排的問道:“車裂鬼你說,胡塗仙呢?”
“郭春海?我如何不熟諳?他是哪路神仙?這胡塗仙也太渙散了,出去處事要先告假,辦功德返來要銷假,一點端方都不懂,看他都把你們帶成甚麼樣了。”
毛竹仙來不及理睬唐林昆的無禮,他得擋住請願的準仙們,要不然事就鬨大了。隻見他騰起一片竹葉形雲朵,帶著兩個侍童一下不見了蹤跡......
如果在平時,集會室裡起碼有一半準仙會義無反顧追出門去,直到日暮毛竹林纔會返來。但明天誰都冇動。連淹死鬼2號喊出“郭春海”這麼好笑的名字文娛大師,也冇一名準仙笑出聲來。
最令繩宮準仙們惡感的不但是這些,此公隔三差五就把統統準仙集合起來學習,教一些有效的比方如何樣種好毛竹之類的也還罷了,他恰好要講一些以他經曆為草稿的勵誌故事,翻來覆去,白沫亂噴,一講就是三天三夜,直把準仙們逼得想以頭撞牆。
這哭聲活脫脫一條在樓道裡亂上隔壁家母狗被人狠狠一棍打下來的公狗收回的悲慘叫聲。
車裂鬼衝毛竹仙做出一付非常恭敬的神采,“上仙您不是要奉告我們兩個動靜嗎?我們想先聽好動靜。如果壞動靜太壞,費事您帶歸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