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跟狗日的小鬼子拚了,殺啊!”
不遠處有把聲音應對了一聲,旋即一名流兵便一溜小跑到了嶽維漢跟前。
那軍官頭也不抬地答道:“民國二十六年八月三十一日。”
“中國百姓黨陸軍軍官黌舍?黃埔軍校!?民國二十五年!?”
曹興龍道:“陳述長官,這位是中心軍校教誨總隊第一旅第二團上尉連長嶽維漢。”
驚回顧,隻見一隊隊身披淺黃色粗布戎服的兵士正以散兵隊形向著火線狠惡地突進。
方纔給嶽維漢查抄身材的醫務兵當即彌補道:“長官,這位弟兄的頭部曾經遭到撞擊,是有能夠臨時性健忘一些事情的。”
嶽維漢再次重重地掀翻在地,等他再次爬起家來時,隻見麵前不遠處已經平空多了個足有幾十米見方的大坑,坑中青煙嫋嫋,方纔突進到這個位置的幾名流兵已經不見蹤跡,隻要一個兵士雙手撐地正在坑沿上慘烈地哀嚎,他腰部以下的軀乾卻已經不翼而飛了。
嶽維漢聞言頓時便如同墮入了數九寒冬的冰窟裡,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比方說剛纔,如果嶽維漢膽敢稍稍透暴露怯敵畏戰的意義,一樣出身黃埔的姚常青絕對會毫不躊躇地斃了他。
那軍官卻冇有答覆,又從綠皮軟殼裡起出了一張摺疊得非常整齊的紙張,然後緩緩展開,略一瞥眼後又沉聲唸了起來:“中國百姓黨陸軍軍官黌舍畢業證書:茲有本校第十期步兵科門生嶽維漢求學期滿成績合格特發證書,校長蔣文正,中華民國二十五年六月十六日。”
嶽維漢不曉得姚常青是在喊他,一時候竟冇反應過來。
“是,長官!”
那眼鏡軍官的領章上有兩道金杠,上麵還綴著兩顆金星,鮮明是中校軍銜,嶽維漢不消猜就能必定,此人定然就是五八三團三營的中校營長姚常青了,因為國軍序列中,連長普通都是上尉,營副和參謀長普通都是少校,營長則就是中校了。
天氣陰沉,煙雲密佈,一道道流光拖著長長的尾焰持續不竭地從天上掠過,然後在不遠處驀地攢落而下,頓時便騰起來一團團刺眼的強光,旋即又是狠惡的地動山搖,好不輕易才爬起家的嶽維漢頓時又被重重地掀翻在地。
一股摻雜了爛泥味、血腥味另有屍臭味的惡臭頓時沁入了鼻際,冇錯,就是血腥味,另有濃烈的屍臭味,嶽維漢在車臣、伊拉克另有阿富汗當了這麼多年的雇傭兵,如許的味道他毫不陌生,那是疆場和滅亡的味道,並且是絕對慘烈的疆場!
極目所見,儘是垮塌焦黑的街道城垣,傾圮燃燒的民房,另有橫七豎八的屍身!
“民國二十六年!?”嶽維漢頓時又倒吸了一口寒氣,失聲道,“那這裡又是甚麼處所?”
姚常青見狀微微蹙眉,又轉頭望向曹興龍。
龐大的危急感頃刻就將嶽維漢完整覆蓋,莫非是妖怪黨武裝內部呈現了內奸?要不然美國大兵如何能夠這麼快就殺上門來?不對,剛纔那爆炸聲不像是美國佬的鑽地炸彈,倒像是……重型榴彈炮的爆炸聲!
“陳述長官,卑職正率隊打掃疆場。”曹興龍立即跑步上前向姚常青立正還禮。
“嶽維漢?”嶽維漢卻不曉得他們在說些甚麼,當下皺眉反問道,“誰是嶽維漢?”
那軍官這會已經謹慎地將證書疊好,連同軍官證一同遞還給嶽維漢,然後啪的立正,向嶽維漢敬了記標準的軍禮,朗聲應道:“陳述長官,這裡是第三戰區寶山縣城,鄙人曹興龍,九十八師五八三團三營保鑣排少尉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