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林薇那對她防備極深的模樣,洛思萱便又動了幾分氣。
她是能同四妹搶瑞王世子還是咋?
“甚麼?”老王妃手一滑,茶盞便跌落在地。
柳側妃的眸光微沉。
“你大哥年紀輕簡便已經官拜大理寺卿,他所來往的人不是王府世子就是公府侯門的世子,我就不信你大哥的老友中冇有比蕭子安更有才的人!”
她的阿萱,再如何也得嫁給幾大世家的嫡派公子。
老王妃的眉頭微跳,隨後便問:“阿絮,你籌辦如何辦?”
“哦?”老王妃當即望向了洛思萱。
“哼!”老王妃橫了她一眼,心中的肝火到底因著這話停歇了幾分。
洛思萱不滿地癟了癟嘴,到底顧忌她母妃,冇敢再言語。
“林薇那賤人見我也在,初時還不肯說,在我再三對峙勒迫下,她纔不情不肯地當著我麵將阿誰好動靜說給四妹。”
“他才調橫溢又如何?他現下還不是被陛下打發到了禦史台?除了他,禦史台另有誰如此年青?”
思考了好久,柳側妃這才又問珍兒:“王妃那邊呢?”
“傳聞宋姨娘是歡歡樂喜地進了她的院子,又冷著臉出來的。”
老王妃抬手摁了摁酸脹的鬢角,隨即便柔聲道:“阿絮,阿萱還小,嘴上一時冇把住門,你莫要同她置氣。”
“是!”珍兒深知事關首要,答完以後便快步拜彆。
直到珍兒再次刺探動靜返來,她纔將杯中早已冰冷的茶水一飲而儘。
她隻是……隻是不喜好她母妃鄙夷輕賤蕭子安,一心想讓她高嫁。
瞧著自家母妃的模樣,洛思萱便不由得有些心虛,她趕快低聲道:“母妃,我……我不是說您攀高枝。”
“阿萱,低嫁豪門的日子可不好過,你……你還是乖乖等你父王年底回京為你定一門好婚事吧。”柳側妃柔聲勸道。
無法,奴婢隻好動了柳妃娘娘在宋姨娘院裡埋的暗樁,這才得知林姨娘本日去和宋姨娘說了瑞王妃瞧上四蜜斯的事。”
隻見方纔還嘴角噙笑的柳側妃現在麵色煞白,一貫和順的水眸中現在儘是驚怒和悲傷。
“四蜜斯從縣主和林姨娘分開以後便窩在閣房不肯見人,便是宋姨娘去尋她都吃了個閉門羹。”
她顧不得碎裂的茶盞,隻盯著珍兒問:“你是從哪聽來的動靜?這類事可不能胡說!”
至於那麼防著她嗎?
洛思萱不解,卻也不想再持續觸怒她母妃,便將她在院門口趕上林薇以後的事都給柳側妃報告了一遍。
她當年費了好多心機才如願進了成王府,她毫不準阿萱嫁給蕭子安那樣的窮酸士子。
一時之間,這屋內就隻剩下了她敲桌子的聲音。
真是的!
“你……你可真是個蠢丫頭!”她恨鐵不成鋼道。
這丫頭也真是的!
說著話,她便又狠狠地橫了說錯話的洛思萱一眼。
“你這丫頭如何也冇了分寸?”
“嗬,好婚事?”洛思萱挑眉,“在您內心,怕是隻要高嫁攀高枝纔算是好婚事吧?”
“阿絮,瑞王府的人在陛下那可非常的臉,瑞王世子也已經進了刑部曆練,這如果能成,那但是上佳的姻緣!”
這丫頭渾然不知嫁人於女子的首要性!
她方纔的話,是有些不當。
珍兒趕快賠罪,隨即便有些焦心的同麵色較著不對勁的柳側妃說:“主子,瑞王妃瞧上了四蜜斯!不日怕是要來上門提親!”
珍兒點頭,“冇了,您安插的暗樁也隻是剛好去屋內奉茶這才聽到了林姨娘和宋姨孃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