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隻知草民在成王府中做府醫,對草民的所作所為卻一無所知!不信……不信你們能夠讓暗衛去細細清查拷問!”
見成王妃和洛芷姝都半晌不語,他便帶著幾分哭腔道:“草民一人做事一人當!求王妃和郡主放過草民那無辜的家人吧!”
目睹她麵色突變,還伸手捂向心口,成王妃和寒酥她們同時內心一顫。
但他並未昂首,一向保持著額頭觸地的姿勢。
“阿姝!”
死在青陽老宅的蔡姨娘便不無辜了嗎?
跟著一聲悶響,魏大夫的額頭完整被磕破,殷紅的血很快便染紅了他的眉眼。
彩霞抬眸瞄了眼成王妃,這才冷聲道:“暗害老王妃,其罪當誅!不但你要死,你的父母妻女都將要被你所累!”
如果阿姝在她身邊出了事,她……她可就完了!
想著,成王妃的臉便又白了幾分。
說完,他便要求道:“王妃、郡主,草民的家人都是無辜的,還請你們能瞧在他們這些年一向被柳側妃所監督的份上放他們一馬!”
他沾滿了血的眉眼間皆是懊悔和哀思。
洛芷姝死死地掐著本身的手掌心,不過半晌,那白得駭人的手指縫便有鮮血淌出。
見狀,成王妃和寒酥她們都麵色一沉。
他垂眸想了好久,才充滿絕望道:“我該死!該死的是我!”
“郡主,奴婢方纔瞧著雪鸝和雪鷗她們的臉上的確都有淡淡的淤傷。”寒英抬高了聲音道。
饒是洛芷姝早知柳綠岫心腸暴虐,聽到這些後還是吃了一驚。
說著話,成王妃的眸中便燃起了熊熊肝火。
提及那不幸的小丫環,成王妃那儘是肝火的眸中又浮上了幾分驚駭和憐憫。
“郡……郡主!草民……草民是被勒迫的啊!”他趕快叩首道。
婢子的命也是命啊!
若無他互助,最後隻是動輒吵架婢女的柳綠岫也不敢大膽到直接殺人!
“是!”寒英一把擦掉臉上的眼淚,快步朝著內裡奔去。
“我得知後便想方設法在府中製造了一些可疑的動靜,這才引發了包庇柳綠岫的柳絮正視。
阿姝這疼痛來得實在是詭異。
他本是救人的醫者,卻在成為成王府府醫後害了數條性命。
“阿姝,柳綠岫她……她的手上不但沾了那些企圖靠近阿楓的女人的命,她還經常拿著身邊的小婢子撒氣。
語罷,他便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成王妃的眉頭擰了擰。
洛芷姝的目光微閃,正籌辦同成王妃說話,便俄然皺緊了眉頭。
在她眼裡,身為醫者卻同柳側妃姑侄溝壑一氣的魏大夫的確就是敗類中的敗類。
她家郡主極能忍疼,可現在,不過半晌,她家郡主便疼得蹙緊了眉頭。
她本來還想讓柳綠岫儘快死透,可現在,她已經竄改了主張!
她在府中勢弱,壓根冇法將柳綠岫暗中虐殺婢子的事給揭穿出來,讓其遭到應有的獎懲。
“她是在極度的痛苦和驚駭中一點點死去的。”
“她……她怎能如此冷視性命?”半晌,她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她竟然全都曉得!
“魏大夫,你可曉得毒害老王妃是何罪惡?”她問。
“你的家人無辜,韻姨娘那冇能來到人間的孩子便不無辜了嗎?
魏大夫的目光微滯,隨後便不再叩首。
即便那幾個丫頭都用了很重的脂粉來諱飾,但她還是瞧著她們的臉上有些不對勁。
“快去請蘇院判!”成王妃咬了咬唇,逼迫著本身沉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