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高德全也想著往鳳棲梧安插幾個小門徒。

“哦？此話怎講？”

楊鳶洛不由為墨惜月的將來擔憂起來，正要再叮嚀墨惜月幾句，外頭卻來了一個小寺人，給墨惜月和楊鳶洛行了禮以後，便回話道：“湘王妃殿下，皇上在前頭禦書房正等著王妃殿下去回話呢。”

他自幼跟從在墨天昶身邊，從小寺人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熬了多少年，才熬到了大內總管的位子上，天然會培養幾個親信門徒，來穩固本身的權勢。

高德全的算盤打得好，隻是可惜鳳棲梧一向被皇後孃娘給掌管著，高德全就是故意想要安插幾個小門徒出去，也做不到。

現在墨惜月主動提起了這件事，如何能讓高德全不歡暢？貳內心也明白，纔剛墨惜月在這麼多人麵前給了他冇臉，這會兒是在賠償他呢。

“行了行了。”墨惜月擺擺手，笑道：“你就不要謙善了，本宮曉得你調教人是有一套的。前次在父皇書房裡，有個小寺人給本宮倒過一杯茶，行動言語倒是挺機警的。本宮問過他，說是叫做端五的。另有個小寺人，做刮鷂子來非常地巧，本宮這裡的美人鷂子便是他做的吧？叫甚麼腐敗來著。你的這兩個門徒，本宮要了。你歸去就打發他們明日到鳳棲梧裡來聽差吧。”

烈風再如何受墨天昶正視，畢竟不過是一個暗衛罷了，跟墨惜月這個金枝玉葉但是有天壤之彆。

行了禮，謝了恩，高德全領著一幫子主子呼啦啦地全退出去了。

遠的不說，就說禦膳房、司禮監的那幾個掌印寺人，哪一個不是他高德全的門徒？

楊鳶洛便獵奇地問道：“這烈風既然是你的暗衛，為何總跟在皇上身邊？”

“愣著做甚麼，高總管還不快去！”墨惜月有些不耐煩起來，方纔臉上還掛著的笑容這會兒早就不曉得跑到那裡去了。

高總管眼睛一亮。

楊鳶洛內心已經亂成一團麻了，此次她又給墨祈煜闖下禍事了，待會兒還不曉得要在墨天昶那邊如何化解呢，那裡故意機去看看墨惜月相中的小寺人，隻得胡亂地笑道：“好好好，瞧著便是個機警懂端方的。”

這是一場無果之戀，恰如這鳳棲梧外頭的梅花，開得再如何濃烈，到頭來，花謝了以後也必定無果。

墨惜月的神情又落寞起來。

墨惜月撇撇嘴，笑道：“小皇嬸有所不知，他那裡是我的暗衛，竟是管著我的人呢！”

墨天昶找她？如何回事？莫非是因為這鳳棲梧產生的事情嗎？

“嬤嬤服侍我這麼多年了，可惜了。”墨惜月悄悄歎道：“她曉得得太多了。我常日裡固然成心防備她。可這鳳棲梧裡的人，哪一個不是聽她的？實在是防不堪防啊。如果她收斂一些，我就放過她了，可她偏要不知死活，如此張狂，我如何能夠放過她？被主子們退歸去的宮人，不是被髮賣出去了，就是被關在了禁院做苦工。我小的時候見過那些犯了錯的下人們，固然做著最臟最累的活計，可好歹也能夠活一口命，也冇有隨便吵架一說。把人送到那邊去，母後也不能夠說甚麼。在那邊保養天年，不好麼？她一大把年紀了，恰好還想著往上爬，實在是可愛！”

高德全趕緊點頭說道：“承蒙公主殿下還能夠記得老奴那幾個不成器的小門徒。”

墨惜月便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月兒可記著小皇嬸說的話了。這鳳棲梧的事情，小皇嬸也不必為我焦急了。賢娘娘和五哥哥必定會為我找到好的主子，豆蔻和菩提儘管服侍我，自有烈風教那些宮人們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