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皇上親封的公主,外務府經手籌辦、宗人府記入玉牒的皇家公主。我娘姓劉不姓楚又如何?你說我娘是冒牌公主,是罵皇上鄙棄禮法,是對孝靜長公主不敬,還是恨太先人老偏疼,才汲引得我娘比你還高貴?”
她放下苦衷陪陳太後轉圈消食,轉到一半有小宮女來找,“皇上來了。說是晚膳時冇能過來陪娘娘,特地帶了新敬上的貢品來給娘娘請罪呢。”
現在轉送給她,的確殊途同歸。
“我是我娘教的,我娘是孝靜長公主教的,孝靜長公主是太後膝下教養大的。你罵誰冇教養呢?”念淺安逼近一步,幾近貼到七皇女鼻尖上,“本來你真的對孝靜長公主心存不敬,對太後心抱恨恨啊。”
七皇女那裡見過念淺安如許凶悍,一時方寸大亂,舉著被甩疼的手紅了眼眶,“我冇有!你歪曲我!你纔沒教養!”
念淺安冷靜吐槽:太病院也白得了好名聲。她偷偷用著柳樹恩給的好藥,能不好得快麼?
七皇女不是第一次找原身費事,她如果讓步還重生個球。
念淺安在內心呸了一句,看著少女神采漲紅,頓覺興趣缺缺,漂亮地衝七皇女隨便叉了叉手,“說不不過我,就歸去好好練練再來炸毛。就此彆過啦小花貓。”
七皇女頓時狂打哭嗝。
這些東西,怕都是皇上拿來“拉攏”陳太後,幫魏父說好話用的吧?
她沉下心撿佛豆,冇撿幾顆就聽腳步聲響,陳姑姑大包小包的追著陳太掉隊佛堂,將光鮮貢品塞給念淺安,“皇上賞的好東西。娘娘說都給六女人。”
打一棒子,叫魏相顧忌老婆、兒媳投鼠忌器;再給顆甜棗,追封魏明安個空名頭,冇踩死魏相的臉。
皇親可不好隨便攀,念淺安判定放棄,不再窮究。
念淺安腳步一頓,暗想莫非進宮必出事、遇人必找茬也是鐵律?
少女噎住,念淺安看一眼她腰間,認出是宮中女學的牌子,猜出她是七皇女的陪讀,美意提點道:“小花貓在理取鬨,太後不會怪我,薑貴妃難保不會罰你。提及皇女的教養,女學先生擔一半責,你這陪讀也脫不開乾係。”
明兒你再去一趟外務府和宗人府,追封明安為鄉君。賞些祭品給個空名頭,封號和封邑都省了。不消坤寧宮下懿旨,用我的太後寶印,以萬壽宮的名義去辦。”
整天聽人罵魏父甚麼的太虐了,念淺安決定遁走,冷靜尬笑道:“我代曾外祖母往佛堂做晚課去。”
她這三連問可謂誅心。
七皇女又急又氣又怕,竟忘了避開念淺安,“你胡說!是你對我母妃不敬!你罵我冇教養,就是唾罵我母妃。”
陳太後陰放晴,忍不住也笑起來,責怪地佯打念淺安一下,“那是你天子舅公,冇大冇小!連你都曉得我是為天子好,他倒好,竟還拿對於朝臣那一套和我打太極。”
念淺安神采龐大地接過,覷著陳太後的神采小聲問,“您……教子得逞?”
公然是和原身齊名的刁蠻小女人,手腕稚嫩、戰役力太渣。
說著想起周皇後喊她小烏龜,她喊七皇女小花貓,皇三代乾脆組團在植物園出道算了。
直到她和小宮女走冇了影兒,狗腿們都冇回過神來。
“我當然不是東西。至於你,瞧瞧你這上躥下跳的樣兒,才真恰是蠻橫的活範本。”念淺安彈舌,目光瞥向七皇女的狗腿們,“這位姐姐是陳姑姑的愛徒,在太後跟前也是排得上號兒的。諸位想對她用私刑,先摸摸自家脖子夠不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