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姑頓時笑出聲,“虧六女人想得出!倒比背後弄鬼的人還狠心!不過八皇子年紀小,拿他做出頭鳥正合適,冇人會往歪處想,隻會叫大家都看出底下另有貓膩,且傷不了八皇子的名聲,也傷不到皇上的臉麵!”
對方想趁火打劫統統皇子的名聲,她就把火力集合到單一目標上。
這也是陳姑姑和周姑姑不急不躁的啟事:統統皇子都牽涉在內,誰也得不著好處。整件事都透著解釋不通的詭異。
念淺安冷靜給小豆青點讚,在內心嘿嘿嘿:彆管假侍衛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儘管和椒房殿狗咬狗去!
隻故作獵奇地歪了歪頭,帶得頭上髮圈、耳垂耳璫都跟著晃出藍綠碎芒,“我冇事兒。我就是想問問姑姑,小表舅屋裡連個妾也冇有,哪兒來這麼多女人家的玩意兒一套一套地往外送?”
陳氏隻好一“蹲”到底。
念淺安卻已有實足掌控,深覺這套路好熟諳!
錯過露麵的機會,確切白聽了一場好戲。
隻要有明天的局在先,隻要皇上金口玉言做出措置,將來再捅破甚麼姦情都是白搭,孰真孰假都不頂用。
念淺放心道佛祖大抵隻保佑了一半:這下她就算找獲得機遇,也不敢再冒險打仗那些庶妃。
念淺安臉上暴露貨真價實的不測,隨即順勢擠出一臉抱不平的氣惱來,“竟叫我猜中了!這等精貴玩意兒公然不是誰都能摸得著,誰都能穿戴的!姑姑,大殿裡坐著賊呢!還好是我眼尖瞧見了,如果換小我看破了,即便明麵上不說,公開裡還不知如何笑話皇後瀆職!”
像明天如許的場合,萬壽宮專門用來給女眷換衣的官房也得分個三六九等,念淺安想著殿內貴婦浩繁,不時就有人出來換衣透氣,就挑了間位於角落的偏僻官房,表示小豆花親身放風,臨時彆讓閒雜人等出入。
薑貴妃最看重四皇子,最疼的倒是八皇子。她不是愛替人出頭嗎?這回可得好好為八皇子出頭,最好能幫我們揪出背後拆台的人,讓那些用心暴虐的人吃不了兜著走才叫皆大歡樂呢!擺佈事情和皇後、六殿下無關,且由著薑貴妃出風頭去!”
說罷各自散場,念淺安帶著小豆花、小豆青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回大殿,陳姑姑則七拐八繞地從後門摸回大殿。
她用心把對方打成賊,陳姑姑卻不會想得如許“孩子氣”,越聽神采越凝重,一邊細問金飾的花腔材質,一邊命小豆青悄悄去請周姑姑過來。
她三分掌控變作七分,不等陳姑姑問,就將本身的發明說了,“那位娘孃的坐位遠得都快卡進牆角裡了,可見不得寵位份低,哪兒來的琺琅簪子戴?另有彆的幾位娘娘,穿的衣裳還帶著嶄新的摺子呢,頭上手上戴的金飾固然冇僭越規製,但較著不像自家能購置得起的……”
陳姑姑忍著笑點頭,也言簡意賅道:“各歸各位。”
念淺安冷靜卸下奧妙任務,抬手摸了摸耳垂,“阿誰戴琺琅簪子的娘娘,八成是針對小表舅的。我這個正主不在場,戲如何唱得起來?”
換衣一聽就是藉口,小豆青本就心機慎重,明白這是要悄悄請人過來暗裡有事要說,忙心領神會地正色應是,折身就從背麵拐進大殿。
逼急了連本身都能下狠手,不愧是敢偷老後代人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