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州驛站那座隻住高貴過客的院子大門敞開,收支的人卻未幾,氛圍更加嚴肅厲穆。除了六皇子,這裡又住進了高貴的客人,是誰,連驛站的管事都不曉得。
“蕭梓璘,你少說風涼話,信封剛纔拿在你手裡,必然是你做了手腳。你還我金票、還我銀票,你如果不還我,我就跟你割袍斷義,老死不相來往。”六皇子惡狠狠盯著蕭梓璘,那仇恨的神態,往他身上咬一口都不為過。
這座院子五間正房,兩邊還各帶一間耳房,兩側還各有三間配房。六皇子和臨陽王以正房中間為分邊界,臨陽王居東,六皇子居西,說好互不越界。
明天這是如何了?外套裡有海家給他的銀票,冇看內裡有多少銀,他就想睡了,如何能睡得結壯呢?咀嚼了甘旨就健忘了銀子,這還是他嗎?
“嗬嗬,不消看,我就曉得寫的甚麼。”蕭梓璘嘴角彎起,挑起了濃濃笑意。
“哦!那就算了。”汶錦又坐下來,翻看圖紙。
“錢王就是個真小人,還好我們王爺能治他。”
“明白了,西南省治河由我督辦,他女兒坑了我,我搶他的功績理所當然。”
當然,擺平他的前提是有大把的銀子,還捨得脫手。
“你們、你們這是乾甚麼?”銀二嚥了一口唾沫,笑得不懷美意。
“對呀!小璘子,你想如何答覆她?”六皇子咬了咬牙,冷哼道:“要不我替你答覆她?她的治河之法想獲得實施,就給我拿銀子出來,金子也行。”
蕭梓璘冇去搶信,他眸光清澈,微微一笑,問衛生,“你曉得寫的甚麼嗎?”
“二女人找我有甚麼事?”汶錦衝海珂福了福,開門見山,語氣疏離客氣。
汶錦長吸一口氣,搖了點頭,抖落滿心無法。
“女人不去給太太存候嗎?”
看到汶錦驚駭了,周氏又反過來安撫她,一再表白天塌下來都替她頂著的決計。周氏不但是一名護犢的慈母,更是一名勇於擔負的辣娘,令汶錦滿心感激。
海誠在周氏房裡過夜,冇被吵架出來,這是汶錦若心勸說的服從。
“她來做甚麼?”汶錦對海珂來訪很惡感,特彆是她正心煩的時候。
“皇上明顯頒下的是聖旨,你偷看了一眼,趁我不重視,就跑到人家借傳口諭為名坑人騙財。這類事如果換在都城,那些禦史言官不彈劾你纔怪,讓皇上曉得,你的爵位保不保得住都未知。你覺得海誠是傻子嗎?你這些小把戲他看不出來嗎?他朝中無可依托之人,柱國公府又是那般肮臟,他纔不會戳穿你。”
蕭梓璘拍了拍六皇子的肩膀,說:“你該跟海誠多打仗打仗,他剛升任治河巡查使,羅州府的事件也由他安排。這是皇上對他的信賴,他也想儘快做出政績讓朝廷看。羅州下轄的八縣兩郡是羅夫河的重災區,他必定會優先管理。”
海誠謙恭一笑,說:“以往我們治河,老是以防為主,以堵為策,這是最穩妥的體例。小女的治河之法恰好相反,是以疏導為主,以排澇泄洪為策。因羅夫河的河道早已成型,沿岸都是良田山野,此法或許好用,但實施起來太難。
“好啊!妙啊!”蕭梓璘嘲笑擊掌,圍著發楞的六皇子轉了一圈,“海四女人這氣度、這氣度、這風雅真是太合本王的心機了,本王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