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如何說？”

“另有事？”汶錦看到盧嬤嬤在場，就曉得荷風回話不便利。

“藥苦。”唐二蛋乾嘔幾口，點頭道：“不想，頭疼。”

“算她聰明。”

“奴婢安排人去給太太送信。”盧嬤嬤拿起汶錦寫好的信，就出去了。

“我去見見，讓竹修和桃韻陪我去，說不定有甚麼事，你留在房裡對付。”

“二蛋。”唐二蛋大抵怕汶錦聽不明白，誇大說：“我、是、二蛋。”

“如何傳的？說給我聽聽。”

幾日冇有唐二蛋的動靜，汶錦很惦記，很想曉得他服了藥是否有結果。

新官上任三把火。範成白是聰明人，又長於審時奪勢、藉機立威。他初到西南省，就有案子奉上門，這恰是他大顯技藝的機遇，他必然會辦得很美滿。

竹修和桃韻自是明白，兩人彆拜彆了夾道的兩端，扼守放風。

目送盧嬤嬤出去，荷風冇等汶錦扣問，就低聲說：“唐二蛋來了，說是要給女人送寶貝，奴婢讓他到二房東側的夾道裡等著，女人要見他嗎？”

汶錦輕哼嘲笑，說：“讓賬房和庫房的人查一下，秦姨娘摔的那套茶盞在市道值多少銀子，從她的月銀裡扣出來，一個月不敷扣兩個月，直到扣夠為止。”

汶錦也不急於反擊王氏，她隻需把這塊火炭甩給朱嬤嬤，讓朱嬤嬤拿端方去轄製。朱嬤嬤自恃奪目，想當牆頭草，這一回被逼到死角，想亂來底子行不通。

王謝世家都講究嫡庶有彆、尊卑有序。

來日方長，自有後招。

王氏以出身讀書人家自居，實在最不知禮數端方，還是一等一的粗人，本事煩眼都在大要上。她一番話就透露了秦姨孃的野心，自發得與人無益，殊不知把秦姨娘出售得很完整。秦姨娘是聰明人，碰上王氏如許的隊友，想結束難上加難。

“李嬤嬤如何說？”

汶錦接過木盒翻開，看到盒裡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碧玉雕成的人像。她拿出人像捧在手裡，細心一看，大吃一驚，看象唐二蛋的目光透出驚駭和惶恐。

“老爺急著去尉縣，說府裡的事就交由女人和朱嬤嬤打理，客人登門就好生接待。”荷風停頓半晌，又說：“奴婢傳聞新任朱州知府範大人和秦大人及其家眷一同到的西南省。他們明天達到尉縣，碰到有人攔路喊冤，範大人要坐陣尉縣審案，秦大人作陪，秦大人的家眷明天一早就來羅州城投奔我們家了。尉縣是羅州的部屬，奴婢傳聞尉縣的案子不小，範大人接了狀紙，明天一早就把老爺叫去了。”

“李嬤嬤先罵了秦家人不知端方不懂事，還說她內心冇那麼多彎彎道道，誰主事聽誰的。奴婢點撥了她幾句，她又說女人做得對，她聽女人的。”

大廚房的管事很首要，這李嬤嬤如果另有主子，就趁此次直接換掉了事。

“本來如此。”汶錦揣測半晌，說：“尉縣離我們的莊子不遠，讓馮大娘一家去刺探一番，有動靜及時傳報，送到蘭若寺或送到府裡都一樣。”

管大廚房的李嬤嬤真是聰明人，明顯是汶錦要製裁秦家人，減了一府主仆的份例飯菜，她卻把此事推到了海誠身上。就是有人問起來，海誠也不會說本身冇下過此令。這是功德、是善事，就是對證也不怕穿幫，再說也冇人敢跟海誠對證。

唐二蛋躲在花房上，看到汶錦主仆來了，才跳下來，衝她們一笑。他的臉和衣服都洗得很潔淨，笑容潔白光輝，映托五官更加俊朗，隻是他的目光還很板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