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她就是四女人,就是她與人私會,被秦四太太發明,又讓姦夫把秦四太太打成了重傷。”向秦奮唾罵汶錦的人是海琳的奶孃吳嬤嬤。
三女人海琳主仆露宿街頭一半夜天,水米未進,甚是狼狽。明天中午海誠回府,才把她們帶返來,又把她們送回秦姨孃的院子。她們主仆吃飽喝足,誰也不歇息,就插手了聲討汶錦的行列,把海老太太及海家祖宗都搬出來當背景了。
汶錦剛想刺激他一番,就見盧嬤嬤帶著十幾個婆子媳婦朝這邊走來。汶錦內心有了底,她跟竹修交代了幾句,讓竹修留下來等盧嬤嬤,她則大步走進院子。
秦奮三十幾歲的年紀,身形樣貌都不錯,也是官身,可看上去倒是一副陰沉鄙陋之態。他想以舅老爺的身份在這座宅子裡頤指氣使,對汶錦這個長輩卻如惡妻普通破口痛罵,一點身為長輩、身為男人的高姿勢都冇有。
“奴婢是老太太的主子,眼裡隻要老太太這主子,二老爺不曉得嗎?明天的事證人很多,秦姨娘和二女人也親眼所見,奴婢冇胡說。”吳嬤嬤輕哼一聲,退到秦奮身後,低聲說:“二老爺一貫偏寵偏信,真難為秦姨娘和二女人了。”
傳聞範成白來了,海誠和秦奮都很吃驚,喧嘩的人群頓時溫馨下來。剛纔聽到有男人答汶錦的話,但誰也冇想到竟然是範大人。世人都朝剛纔答話的方向看去,看到這與眾分歧的清雅男人,人群主動讓出一片空位,又分出一條路。
秦奮本來就冇有襟懷和藹節,又是貪婪且自作聰明的小人,最怕彆人不把他當回事。明天,他讓王氏帶家眷到海誠府上,就是想擺擺舅老太爺的威風,白吃白住,再撈些好處。不成想便宜冇討到,王氏還差點丟了命,又惹下了一堆爛事。
秦姨娘居住的院子不大,倒是整齊潔淨,補葺得也清雅新奇。此時,除了海家人,秦家幾十號人也擠進了這座院子,都亂成一鍋粥了,哪另有乾淨高雅可尋?
汶錦見吳嬤嬤輕視海誠,又鼓勵挑事,氣急了,指著吳嬤嬤罵道:“你不把我父親當主子,你憑甚麼呆在我們府上?我不管你是誰的狗主子,在我的宅子裡肇事,就要嚴懲。明天直接把你們趕出去,冇痛打你們一頓,真是便宜你們了。”
汶錦向海誠走了幾步,說:“範大人來了,父親彆讓人見笑了。”
秦奮看到範成白,一臉茫然。趾高氣揚的神態不複存在,換了一副奉承恭敬的神態,上前陪笑問安。連鑲親王都要給範成白幾分麵子,他不敢有半點冒昧。
可見這秦奮不是能上高檯麵、能成大事的人。
“可貴有機遇大開眼界。”範成白以冷酷的語氣說出嘲弄促狹的淡話。
他憋了一肚子氣,就想拿這件事做伐子,逼海誠承諾他的在理要求。可他們爭辯喧華了半天,軟磨硬施一籮筐,海誠卻冇有半點要屈就的意義。這令秦奮很憤恚,看到汶錦堂而皇之呈現,還斥責他們,他都暴跳如雷了。
範成白和海誠、秦奮在尉縣審清了攔路喊冤的案子,就分開了。海誠和秦奮回了羅州,範成白則到朱州上任去了,如何他也來了羅州?
秦姨娘最會看勢頭,她見秦奮帶領秦家人以及海琳主仆鬨起來了,曉得明天的事不好結束,就藉口照顧王氏,躲到屋裡看熱烈去了。二女人海珂把明天產生的事寫到紙上,列舉了汶錦諸多罪名,交給海誠,也悄無聲氣地充當了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