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媳婦來看看差點害了我孩兒的人。”莫璃的目光在邶孃的臉上逗留了半晌,轉而落到跪在房廊下的趙姨娘和宮嬤嬤身上。
待到祥叔折返返來,隻見慕容靖忠雙目發紅,滿麵苦楚之色。
這些事情雖疇昔多年,卻一向困擾著趙姨娘,導致每個細節都曆曆在目,她一字一句將後果結果一一陳述。待到說完,如釋重負般長歎了一口氣。
趙姨娘低頭不語,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珠子普通滴落下來。
說到這裡,慕容靖忠那裡還會不明白她是受了何人教唆,深吸了一口氣問:“你剛纔所說多年飽受折磨是何意?但是與此事有關?”
慕容靖忠微微點頭:“玉公子辛苦了,待其間事了,本王定會親身登門伸謝!”
慕容靖忠冷哼一聲,道:“你個賤婢倒是護主。來人,把這三人都押到地牢裡去。”
慕容靖忠聽完,頓感渾身有力,揮了揮手,命身邊的祥管事將人帶出去。
慕容靖忠踱到案前,捏起趙姨孃的下顎,逼迫她將頭抬了起來,道:“本王念在你奉侍多年,又為本王誕下一女的份上,給你最後一次機遇。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就休怪本王無情了。”
“王爺,逝者已矣,還請王爺節哀,莫要傷了身子。”
玉明希上前幾步到了慕容靖忠身邊,拱了拱手道:“王爺,既然邶娘已然就逮,鄙人就不打攪了。”
趙姨娘到了此時,反而麵色沉寂,斂著眸,咬唇不語。
“婉兒中了毒,奴婢為了獲得解藥,便對江王妃下了毒手。”趙姨娘漸漸抬起雙手,帶著恨意道,“恰是這雙手害了江王妃,換回了婉兒的性命。”
趙姨娘自知已是死路一條,內心反而安然了,跪直了身子道:“奴婢這些年來一向飽受折磨,現在也是該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本王在問你話,為何不答?”慕容靖忠一掌拍在桌案上,“莫非非讓本王動刑嗎?”
慕容靖忠眼中微顯驚詫,想起莫璃之前跟他說過,此次她幾乎滑了胎與多年之前的舊事不無乾係。當時他還不信,現在想想,公然是有連累的。
“阿祥,本王一向感覺她的氣度不敷開闊,纔會鬱結成疾,卻不想……她是被害死的。”
慕容靖忠皺了皺眉:“錦溪,這麼晚了,你不在房裡好好歇著,跑過來做甚麼?”
隻聽趙姨娘持續說道:“王妃那日進宮,帶回婉兒……不,是慕容昭媛犒賞的蠶絲紗。世子妃挑了兩匹,王妃命奴婢替世子妃裁衣。奴婢將蠶絲紗在藥汁中浸了一夜,晾乾以後才製成了袍衫送到了墨淵閣。”
趙姨娘又是衝上磕了三個頭,起家時額頭已是血紅一片,她卻彷彿底子不曉得疼普通,麵色平和地跟著祥叔出了刑房。
刑房內,慕容靖忠坐於桌案以後,看著跪於案前的趙姨娘,好久以後沉聲道:“當年你失了雙親,本王母妃不忍你流落於外收留了你,對你各式心疼,算是於你有恩。本王這些年來也從未苛待過你們母女。錦溪對你母女如何,你心中也應稀有。可你為何要殘害我北寧王府的子嗣?”
慕容靖忠深吸了一口氣,定了放心神,緩聲道:“你將前後的詳細顛末說與本王,不準有半點坦白。”
侍衛推搡著三人往外走,趙姨娘顛末莫璃身邊時,俄然跪了下來叩了個頭道:“世子妃,奴婢罪該萬死,對不起您。但求您不要遷怒於婉兒,她甚麼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