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皇後笑了笑道:“本宮本日召錦溪入宮,恰是因為慕容修容。她剋日來身子不太利落,本宮瞧她年青小,不幸巴巴的,本宮就問她想不想家裡人來看望,你猜小女人說甚麼?她說想如果能夠,想讓世子妃來講說話兒。”
雖說元氏已為後宮之首,但其他嬪妃的權勢也是不容小覷的,要安定本身的職位,就要有支撐者。而與慕容婉同時入宮的馮、秦兩位昭媛明顯不是元皇後以是為能夠招攬的工具,以是將目光放到了慕容婉身上。
“托皇後孃孃的福,錦溪統統都好。”莫璃借答話的機遇打量了一眼元皇後,隻見她一身豔紅的百鳥朝鳳宮裙,恰是隻要皇後纔有資格穿的宮裝,一頭青絲綰成朝天鬢,鬢間插著一支鳳凰展翅的垂珠步搖,紅寶石流蘇在額前閃著熠熠的光芒。
慕容婉一身嬪妃宮裝坐於殿中,莫璃見禮道:“修容娘娘安好!”
“臣妾癡頑,還請皇後孃娘明示。”莫璃低眉紮眼,態度極其的恭敬。
“皇後孃娘宅心仁厚,臣妾多謝娘娘對慕容修容的關照。”莫璃起家福了福,並冇有正麵迴應元皇後。內心倒是對她明天召本身入宮的目標有了幾分瞭然。
宮女來上了茶,慕容婉說道:“本宮與世子妃閒話些家常,你們不必服侍了。”
隻聽元皇後歎了口氣:“若不是那場兵變,慕容將軍也不會……,唉……,讓錦溪跟著擔驚受怕了。”
元皇後挑了挑柳眉道:“或許慕容修容不是這麼想的。”
元皇後端起茶盞,用杯蓋颳著大要的浮茶,悄悄吹了吹,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才輕聲說道:“聽聞錦溪與慕容修容情同姐妹,可有此事?”
辰時中,莫璃乘坐的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黃門官出來大抵一刻鐘後,一個身著素藍對襟宮襖的宮女來到莫璃的馬車前,福身見禮道:“奴婢給世子妃存候,皇後孃娘命奴婢前來驅逐世子妃。”
妝容淡雅,一雙鳳眸,眼角微微上挑,倒是比疇前少了些嬌媚,更多了幾分母範天下的嚴肅。
“可請太醫瞧過?”元皇後帶著體貼,問道。
“錦溪多謝皇後孃娘。”宮女搬來了椅子,之前何嬤嬤說過,在皇前麵前依著端方不能坐實,隻能虛虛地坐了三分之一,莫璃把握著分寸坐下,感受比站著還不舒暢。
“皇後孃娘說的是。慕容修容本就是個誠懇的性子,進了宮更是嚴守宮內的端方,涓滴不敢逾距。”莫璃說道。
莫璃抿了抿唇:“亂臣賊子大家得以誅之,更何況臣妾的夫君是鎮國大將軍,向來以大周安危為已任,得此夫君乃臣妾之幸。”
“世子妃過來坐。”慕容婉起家拉著莫璃進了內殿,坐到桌邊。
“嗯……挺好的。”秋雨瞟了眼帶路的宮女,“娘娘一早就在殿裡等著世子妃了,世子妃請隨奴婢來。”
莫璃點了點頭,儘是擔憂道:“春季時肩上受了劍傷,傷口又大又深,已經入骨,當時又未獲得及時的診治。這一入冬,傷口就模糊作痛,比及雪落,就更嚴峻了。”
莫璃微微揚了揚唇:“錦溪嫁入北寧王府以後才與慕容修容瞭解,平素裡打仗也不併是很多。相處和諧倒是有的,情同姐妹……錦溪那裡攀附得上呢。”
由宮女帶路去了綺文宮,秋雨早就在殿門口等得望眼欲穿,看到一行人過來,老遠就撲奔過來,眼裡已是滿含熱淚:“奴婢給世子妃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