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曉得,當父皇直呼其名時,便意味著他已是極度憤怒。
站在一側的皇後孃娘見狀,緊接著雙膝跪地,眼眶泛紅,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皇上,臣妾與您伉儷相伴已數十載,曆經風風雨雨,莫非現在就連這一點點的信賴都冇有了嗎?”言辭之間,滿含著委曲和哀怨。
昔日阿誰對本身各式寵溺、百般心疼的父皇,現在竟會當著世人的麵厲聲嗬叱本身。
如果不是本身一時粗心,要不是他最後一刻及時趕到這裡,那麼他不敢去想會呈現甚麼樣可駭的結果。
“我也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你如果不肯提及,那便當作我從未問過。”
立於一旁的薛錦畫心中暗自駭怪不已,她實在未曾推測,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的公主,竟敢如此張狂放肆?
三公主聽到她提及本身的母妃,神采刹時變得烏青,氣憤地吼道:“賤人,你給本公主開口!你是個甚麼東西?有甚麼資格提我的母妃?”
“哦,對了。”藍芩像是俄然想起了甚麼似的,趕緊說道:“太子殿下現在還在外邊等待著呢,聞蜜斯要不我們從速出去吧。”
淩炎雖是皇後所出,卻僅位列第二,上麵另有大皇子淩冽。
隻見那太子微微點頭,暗見曉得了這件事。
聽到薛錦畫的話語,淩炎轉過甚來,目光和順地凝睇著她,輕聲說道:“畫畫,你但說無妨。”
薛錦畫趕緊欠身施禮,恭敬地答道:“回皇上,臣女千萬不敢有涓滴牢騷,再者說了,皇上已經替臣女嚴懲了三公主,臣女感激涕零,怎還會心生不滿呢?”話雖如此,可站在一旁的淩炎卻清楚地看到,薛錦畫的神采略顯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