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也曉得寧家至公子來了,目光投向寧謹言,眸子動了動,和緩道:“謹言這孩子也這麼大了?前次見你時,你纔出世不久,一轉眼已經是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了。”
蕭冷玉:……?!
蕭敏華聞聲這話,頓時急了眼,但礙於中間另有個寧謹言,卻不敢冒昧,咬著牙道:“玉兒,你祖母那樣疼你,你一走了之,如何對得起她?”
雖說蕭家也不如何樣,但之前好歹靠著蕭冷玉的父親,讓她二哥三哥做了個小官。
蕭冷玉疼得嘶了一聲,昂首正要開口,便瞥見男人唇角溢位一絲逆血,踉蹌朝著前麵仰去。
緊跟著過來的寧謹言挑了挑眉,正要開口,便瞥見那瞧著乖順綿軟的小表妹嗤笑一聲,直接走到院中放柴火棚子裡,拿起斧子狠狠砍向庫房大門!
她畢竟是她祖母,外人眼中,對她也心疼有加,如果她發難,怕是外人要指著她脊梁骨罵不孝,到時便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說不定還要扳連寧家和表哥的名聲。
“我憑甚麼不敢?取我本身的東西,還需求你這狗主子同意麼?”
蕭冷玉垂著眸子,內心嘲笑。
中間的蕭敏華更是滿臉不敢置信,瞠目結舌盯著她說不出話。
“不能給她!那是蕭家的東西!”
“隻是你此次上京,是來插手春闈吧?如果還要操心送你表妹歸去,怕是要遲誤很多時候,不若你們先在府中住下,待春闈結束,你們再歸去?”
她夫家永安侯府大要鮮敞亮麗,實際上早就廢弛不已,是以她才常常回蕭家住。
寧謹言衝著那兩名小廝使了個眼色,兩人會心,扔下昏死的李書源跟了上去。
但此時,一串倉猝的腳步聲俄然傳來。
那隻苗條的手青筋暴起,像是要將她手腕生生掰斷。
嘖……
管家冇想到她竟會這般,慘叫一聲癱軟在地,嚇得屁滾尿流:“你,你如何敢!”
她暴露脖頸上的掐痕,眼圈也微紅,握著斧子的手微微顫抖,像是方纔劈開庫房門的做派真是被逼急了。
蕭冷玉扯了扯唇,笑意卻不達眼底,疏忽了她眼底怨毒的光,直接拿出令牌走向庫房。
蕭冷玉拿出令牌:“我來取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
蕭冷玉嚇了一跳,下認識想扶住他,卻被他帶得跌倒在他身上。
寧謹言眼眸暗了暗,正要開口,俄然感受頭暈目炫,喉嚨也是一甜。
一起來到庫房門口,管家瞥見她,撩了撩眼皮一臉不耐:“玉兒蜜斯來做甚麼?”
眼看事情鬨成如許,蕭敏華也不裝了,追上來厲聲開口:“你要回你外祖家便歸去!你父親是我蕭家的人,他的東西,理應是我蕭家的!”
蕭老夫人冇想到如許輕易便勸服了他,喜不自勝,忙開口道:“快去為寧公子籌辦一處院落,好生安設高朋。”
他來都城前,老爺子便叮囑他要趁便來蕭家瞧瞧蕭冷玉可過得舒心,眼下蕭家如許待她,哪怕他感覺她有些可疑,也不會將她扔在這裡不聞不問。
但眼下,她也不好多說,隻能點點頭跟上他腳步。
這老虔婆,倒還要持續裝了。
蕭家老太太帶著一群人趕來,橘皮般的臉上看似隻是一副惶恐體貼的模樣,眼中卻有寒意掠過:“有甚麼事不能好好說,必然要鬨成如許呢?”
寧謹言拱手謝過,目光轉向蕭冷玉:“表妹同我一道疇昔吧,祖父另有些梯己話要我同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