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謹談笑笑,又叮囑他幾句,纔回到院子。
他眼中恰到好處閃過一絲憂愁,溫聲開口:“下次莫要再魯莽,如果你出了事,祖父祖母怕是要打死我賠你的命。”
寧謹言唇角微揚,湊得離她更近,聲音也更加冷沉:“想裝傻?我來問你,天然是能篤定你曉得。”
再聞聲他問的事情,她內心一緊。
寧謹言磨了磨牙,回身掠出窗外。
“我,我房間裡有賊人,他們想……”
仆人們忙拎著燈籠走出來,房間裡卻空無一人,窗戶也關著,隻是燭台燃燒了。
他眯了眯眼,手中的刀漫不經心蹭著她脖頸,讓冰冷的刀刃能貼著她肌膚,卻不至於傷著她:“我來之前,倒不曉得寧家的外孫女是女人你。”
“彆想害我表哥!”
狡猾的丫頭!
蕭冷玉被迫仰開端,隻覺身側那雙眸子冷得驚人。
他與她纔打仗不久,為何如許迴護他?不怕死了?
眼下,他倒是感覺這丫頭不像是來害他的,但又彷彿曉得一些甚麼。
寧謹言一愣,眉頭刹時深縮,本能側身一避。
她緊了緊拳:“大抵真是我看錯了吧。”
蕭冷玉張了張嘴,半天冇回過神。
她會奉告本身此事,他並不料外,但她好似對他會六元落第極有信心?
寧謹言體貼看著她,實足一副好兄長模樣:“還是說,表妹有甚麼難言之隱麼?”
寧謹言卻冇想到,她對聲音如許敏感。
“懦夫想問甚麼?”
還是說,有人暗中讓她幫他?
而後,他胸口俄然傳來悶痛。
但她為何感覺,他們敢買凶殺她這個寧家的外孫女?還是說,那兩人真有那樣放肆?
她下認識攥緊了她衣袖,正要開口,卻瞥見蕭家的仆人也趕了過來:“蜜斯,出甚麼事了?”
蕭冷玉裝出一副糾結模樣,顫抖得更加短長,頭上的簪子搖搖欲墜。
他抿著唇墮入思考,目送她回房,才兀自回到本身院中。
雖說本日他已看出這蕭家對她不好,哪怕那蕭老太太,也是麵慈心苦,虛以委蛇。
蕭冷玉昂首,正對上寧謹言溫潤通俗的眸。
他的手虛扶著她的腰免得她跌倒,眉頭微微擰著,像是被他撞疼了。
蕭冷玉眸子一陣顫抖,感遭到溫熱的鼻息噴在頸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是先前山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