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方纔在房中的示好隻是為了騙她交出私庫鑰匙?
她能夠受委曲,但她的女兒絕對不可!
她崩潰地詰責道:“她受了委曲,那我呢?”
“放屁!我家音音是以牙還牙,你們家蘇耀祖纔是天生的壞種呢!”
“陸姨娘,你當真是曲解我了,這麼多年,我一向念著你是成郎的原配,以是才把執掌中饋的大權交給你,本是不想委曲你,卻冇想到……唉,都是我的錯,是我搶了你的正妻之位,我願自請下堂,隻求你彆再痛恨我,嗚嗚嗚……”
看著兩人粗鄙不堪的模樣,蘇永成眼底的討厭幾近要溢滿了。
李蘭香氣急廢弛地衝上去與陸婉君罵了起來。
李蘭香陰陽怪氣地擁戴道:“就是就是,你這個掃把星誰惹上誰不利,還是如煙有福分,生的孩子個個出挑,再看看你生的那幾個,連嫡出的腳丫子都比不上!”
方纔還與她交心的女兒,為何現在卻要幫著外人?
一旦跪下便是認錯的姿勢,那豈不是要她女兒虧損?
她不卑不亢卻嗓音清澈:“方纔都說大夫人勉強責備將管家權讓給了我娘,這麼多年真是委曲她了。我娘戔戔妾室卻執掌中饋,的確不守端方,我身為她的女兒,在這裡代孃親向祖母、父親以及大夫人誠懇賠罪。”
“閉嘴!”
她不過是說了柳如煙一句遊手好閒,就惹得他如此活力。
柳如菸嘴角勾起一絲對勁,但很快便麵露委曲。
陸婉君紅著眼眶梗著脖子一副不肯服軟的架式,而站在一旁的李蘭香更是不甘心,隻感覺還冇罵夠。
陸婉君肉痛如絞,難以置信地看著蘇闌音,連嗓音都止不住地顫抖。
頓時,堂內鴉雀無聲。
見她不語老夫人語氣更厲:“愣著乾甚麼?還不快跪下!”
畢竟,蘇耀祖常日裡對她這個村婦孃親但是嫌棄得很!
兩個惡妻吵得人頭疼,老夫人抓起茶杯就摔在了地上。
陸婉君恍然大悟。
“要不是我,你們還在鄉間吃糠咽菜呢,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呸!”
老夫人厲聲嗬叱。
她胡亂擦了把臉,也不管鼻涕眼淚,直接破口痛罵。
“如煙為人高潔,不肯與你爭搶,可你竟然說她遊手好閒?這麼多年,她一向感覺占了夫人的位置對你多有虧欠,總讓我包涵你一些,可冇想到竟將你慣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敬愛之人落淚蘇永用心疼不已,立即上前將她攬在懷中,謹慎翼翼地擦去她臉頰的淚水,像是在庇護希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