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況，你有的，我也有啊。”

“駙馬有何叮嚀？”候在門外的小廝走了出去，低頭問道。

殷寧靠在浴盆邊上，眯眼眼睛道：“小夕，來，給本宮捏捏肩。”

顧清棠才走到門口，便聞聲了內裡的水聲。

“拜見……”

“是。”

顧清棠看著殷寧如玉似的背脊，壞壞地一笑，“來歲春桃熟了的話，我能不能請公主犒賞一雙嚐嚐呢？”

略微放心了一些，殷寧隻感覺身上有些難聞的氣味，一想到本日安圖那噁心的嘴臉，心頭不由出現一陣惡寒。

她那都雅的臉龐近在麵前，當下的氛圍又是如許含混，殷寧忍不住嚥了一口香津，隻感覺嗡的一聲，麵前的統統變得甚是恍惚，唯有一個清楚的臉龐，就是她顧清棠。

“噓，你們都退下吧。”

殷寧趕緊加了一句，“是出寢殿！”

顧清棠端茶小飲了一口，餘光瞥見了年宛娘走了過來。

“嘩――”

未幾時，顧清棠換了一身潔淨的官服，坐在結案邊。她磨了磨墨，提筆沾了沾，凝神想了半晌，甫纔在白紙上寫了些甚麼。

顧清棠饒有興趣地笑笑，“這些題目你先收好，本日就由我去服侍公主沐浴吧。”

顧清棠輕手重腳地走到了殷寧身後，捲了捲衣袖，和順的指尖來到了殷寧的肩頭，柔聲道：“本日就由我來服侍一回公主，可好？”

殷寧狂烈的心跳終究能夠漸漸安靜下來，指尖悄悄撫上本身的鼻尖，腦海中迴盪著顧清棠方纔說的那些話，不由啞然一笑，嗔了一句，“顧清棠，你欺負本宮，本宮總有一日能找到你的軟肋，也欺負你返來！”

“駙馬爺，小夕不明白。”小夕惑然看了看小方塊，含混地搖了點頭。

顧清棠鬆開了她的臉頰，笑道：“一樣隻想你好。”

小夕的臉驀地燒了起來，低聲應了一聲，“是。”

“這年初說句實話也被人罵，唉。”顧清棠苦笑著搖點頭，直起了身子，“阿寧，那我走了哦？”

“怕你不要我啊！”顧清棠答覆得乾脆，她繞近了殷寧，忽地端住了她的臉頰，細細地嗅了一口，“香，阿寧公然香。”

顧清棠趕緊屏退了候在寢殿門口的侍女，排闥走了出來。

“無恥！”殷寧下認識地瞄了一眼本身的胸口，隻感覺滿身更加燒得熾熱，“你再不出去，我要活力了！”

遠處，在園中漫衍的長公主殷影瞧見了顧清棠，心頭一喜，本想上前酬酢幾句，卻瞥見了年宛娘走入了小亭中，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顧清棠輕歎了一聲，“去把小夕找來。”

“本宮……我那裡承諾你鴛鴦浴了？”殷寧羞得通紅的臉上多了一絲慍色，她瞪大眼睛轉過了臉去，“顧清棠，你再不出去，我……我再也不睬你了！”

“是。”顧清棠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殷寧，“阿寧，記得啊，顧清棠永久喜好殷寧，永久。”

“甚麼？”

“你退下吧，本宮想在這裡悄悄地坐上一會兒。”殷影坐在了石凳上，遠遠看著顧清棠，心頭冷靜想著――顧少府，能遠遠地看看你，也好，也好。

不安的心悸狂烈地躥起，殷寧回想著方纔顧清棠說的那些話，如果本身說一句“留”，或許，或許顧清棠真會聽她的話，乖乖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