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話。”顧清棠抿嘴一笑，牽住了她的手，“我們一起吃，可好？”

“阿寧……”

顧清棠眨了下眼，俄然恭敬地對著殷寧一拜，“是，是，是，今後清棠定句句聽公主之言行事。”

顧清棠點頭，學著當年的語氣，問了一句，“敢問恩公……叫甚麼名字？”

笑容當中多了一絲黯然，殷寧看得逼真，曉得方纔那句話許是傷了她。

“是。”

殷寧心頭一顫，遊移地給小夕又遞了一個眼色，小夕再次給顧清棠與殷寧斟了一杯酒。

日暮西斜，駙馬府前堂，侍女們把廚子籌辦好的晚膳端了上來，足足有八道那麼多。

“小夕手中的酒壺是鴛鴦壺吧？”顧清棠的眸光忽地清澈了起來，“我喝的是酒，公主你喝的是甚麼呢？”說著，她細心嗅了嗅殷寧的氣味，“香，真香。”

殷寧一瞪阿忠，“猖獗，阿忠，你是本宮這邊的，怎能幫著這討厭鬼？！”

殷寧白了她一眼，“少給我油嘴滑舌的！”

顧清棠一看滿桌的酒菜，歡樂地早早坐了下來，笑道：“阿寧，快，我們開端用膳啦！”說著，便拿起了筷子，倉促一掃桌上八道菜，道道皆是甘旨，實在是不曉得該先從哪道動手。

殷寧瞪了顧清棠一眼，道：“想的倒美，我這兒可不養閒人！”

誠心的目光，密意的眸光，點點滴滴都是撓心的熱。

“嗚……”阿忠偷偷地來到了小夕腳下，伸出小爪子撓了撓小夕的裙角。

顧清棠強忍笑意，一本端莊隧道：“你方纔不是說，這道菜叫做‘俎上魚肉’麼？我夾了一塊到你盤中，說的是我願做這塊肉，剛纔你又把肉吃了，不是相稱於把我吃掉了？嘖嘖，阿寧，你可不能不認賬！”

“嗬……”

殷寧俄然說了一句，顧清棠的行動刹時僵在了原處，驚詫看向了殷寧。

顧清棠緊緊環住她，和順地看著她，“我隻是感覺麵前的統統有些不實在，容我抱抱你，可好？”

“汪！”阿忠又叫了一聲。

“汪！”阿忠搖著尾巴叫了一聲，繞著顧清棠歡暢地跑了一圈，乖乖坐在了顧清棠身側。

“很多年前？”殷寧惑然看著她，她本日本就籌算灌醉顧清棠，好讓她酒後吐真言，探一探她究竟是誰，隻是冇想到竟會是如許的成果。

“顧……”

顧清棠有些失落地悄悄一歎，“忘了不要緊，我記得就夠了……”臉上的笑容垂垂又濃了起來，她欺身切近殷寧，“阿寧……我是真的……餓啦……”

顧清棠恍然笑道：“好啊，那我便聽聽看，這八道菜有甚麼名字？”

“阿寧……”顧清棠悄悄地一喚，殷寧驚覺她的呼吸近在天涯，等回過臉去，幾乎與她的唇碰在了一起。

殷寧隻感覺一陣熱意從心口分散開來，顧清棠越是靠近她，她越是感覺莫名的愉悅，她每次警告本身設好的防地，總能被顧清棠的三言兩語給攻得支離破裂。

殷寧忍住笑意，故作端莊隧道：“我記得，你曾經送過我八道午膳，本日呢，我也還你八道晚膳，你我便算是扯平一件事。”

“服從！”

候在內裡的小夕悄悄地探出個腦袋來，笑嘻嘻地瞄了一眼堂中恩愛如昔的兩人，戀慕地收回一聲低歎來。

殷寧自知說不過顧清棠，忍下了這個暗虧，指向了彆的一道菜，“這道五香兔頭，我給它取了彆的一個名字，叫做‘馬首是瞻’。”說完，她附帶加了一句，“先說好，菜是菜，你是你，彆又混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