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等等！方纔她清楚說的是，她的腦袋不會掉！

她怎捨得？又怎放得下阿寧？

怪不得每次提起蓮心酥，小公主老是冇有任何反應，怪不得她表示那麼多次，小公主老是想不起當年之事。

夜娜更感覺好笑，“現在我倒是有些憐憫年太尉了，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還多了一個荒唐癡愛女人的瘋女兒，嘖嘖，真是不幸。”略微一頓，夜娜點頭一笑，“看來我得歸去跟三王子重新核閱一下當今的情勢了。”

“你把哥哥還我，把阿寧還我！”淚水簌簌而下，點點滴滴落在腳下，如果年宛娘現在的心，碎成了千瓣、萬瓣。

“咳咳！”背上的傷口猛地一陣劇痛升起，顧清棠一時緩不過氣來，收回一串狠惡的咳嗽，“如何……如何能夠？”

“脫手，帶顧少府走！”夜娜側臉對身後的大車衛士下了號令。

不等顧清棠說完，夜娜淡淡笑道：“放心，本日我隻為你一人而來，不想多肇事端，不會難堪她。”

“……”

年宛娘冷冷一瞪夜娜，“這是我太尉府家事！國師大人，你還不配管我太尉府之事！滾！”

年宛娘看出顧清棠籌辦分開，當下伸臂攔在了顧清棠的身前，“慢！兄長之案，我也會查個水落石出！但是，你欠我的遠遠不止這些！”

顧清棠目送她走遠，直到肯定她已經走到巷口，走入了京師的燈火透明中，這才略微舒了一口氣。

但是……

顧清棠正色道：“宛娘！義兄與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殺他？！”

“你說甚麼？！”顧清棠驚瞪雙眼，一時冇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救我的仇人……她叫阿寧……”

年宛娘收回一聲嘲笑，“因為，你底子就是個恩將仇報、唯利是圖的小人！”

“嗬，阿寧是我的心上人！是我年宛娘愛了一輩子的心上人！她是我的！是我的！”年宛娘忍不住將顧清棠狠狠推撞在了牆上，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這就是你的報恩？你搶走了拯救仇人的心上人！還害死了拯救仇人的哥哥！現在把你殺了都難明我心頭之恨！”

她的報恩，無疑成了宛孃的最大災害――失了兄長，丟了心上人。

顧清棠驚詫問道：“宛娘mm，你這說的是甚麼話？如何會是我做的？”

“我……”

“還請國師大人慎言。”顧清棠隻感覺頭疼，現在被夜娜纏上了，也不曉得該如何脫身？

“我不奇怪！”

“既然如此，我隨你們走，宛娘……”

“開口！你不懂我，便不配說我！”年宛娘幾近癲狂地嘶聲一喝，“我是女子又如何，愛上一個女人，我錯在那裡？”

年宛娘點頭狠狠一瞪顧清棠，淚水卻湧到了眼眶邊，“好幾次哥哥無端腹瀉，我曉得都與你有乾係，但是我曉得，阿寧曉得以後會歡樂，以是我並冇有揭穿是你下的手。但是這一次，哥哥死了，就因為你的混鬨！又或者，就是你設的局！”

年宛娘再也忍不住淚水，恨然喝道：“八年前，救你的是我！但是我真的恨，當年為何要救你？！”

顧清棠沉默了，她定定看著她，此事確切與她有些乾係。

“嘖嘖，瞧瞧，我這是瞥見了甚麼？”夜娜的聲音忽地響起，她笑眯眯地帶著數名大車衛士走了過來，“我又聽到了甚麼？”

“寄父給你們大車的財物也很多了，你們如果強擄了年宛娘來威脅年太尉，隻怕是下下之策。”顧清棠緩緩說完，定定看著夜娜，“國師大人本日來找我，隻怕不但單要我給你們一個誠意的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