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板已畢，可知錯了？”

“我發問，你便要應，不該，再賞三板。”

“忠心報國，當然是忠於國。”

“另有呢？”

“嗬嗬――”宗默笑道：“感悟嘛，老朽也曾感悟過，就是想著想著就忘了身在那邊，賢人言中叫忘我之境，而老朽卻感覺，實在那就是發楞。”

燕分袂不語，隻是掙紮著昂首諦視著二師父的神采。

“點頭便可，出聲擾我，再賞三板！”

凡人不比修行者，冇那麼多耐力，更何況他現在早已脫力，若非心中裝著公子，隻怕連半山腰都爬不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自樹叢間望去，遠處幾處殿宇掩映其間。飄忽間，有人聲傳來。

宗默歎道：“如此看來，修行之門離我太遠。雲虹仙子天然曉得，我宗氏本是行商大族，族人一出世便必定馳驅於百族之間，整天瑣事纏身，哪偶然候去貫穿甚麼道法？”實在，貳心中非常莫名，既然是貫穿力凹凸決定了那機遇，那麼貫穿本身便是一種機遇，六合還是不公允的；貳心中又非常焦急，為何雲虹絕口不提公子之事？

“正所謂，言必忠信，行必篤敬。信者，與忠有若孿生，之於修行者，也為執道之一，卻排名更靠前。但有修行有成者，多以取信為先。做人，不成失期與人，更不成失期於己。修行無涯，隻要與信相守之人，方可毫無懶惰、敬對六合、執於初心，絕無對付，若無信則難以入道。”

女子揮手道：“打之無用，何需求打？三板先行記下。”

宗默向一側移了移，終究尋到了世人的方向，那殿宇就在不遠處，隻見燕分袂被兩個男人賽過於青石地上，麵色都有些發紫了。他昂首看了眼漸暗的落霞，便又覺是本身看錯了。

“錯，此處所言之義為道之義。無道之義不為義，若朋友行無義之舉，你該挺身而出，以道義相阻。道無形，因義而生器。義與忠信一樣，也是道則之一，執於道義者，便是道之器。你心中有道，你的身便是器，如此，方可引領彆人走上正路。而義又不但限於此，真正的大義方為渡化之道，這世上真正的大義者不計其數，上有崇高人聖；下有百族眾生，不管是誰，隻要毫無詭計之心，心有所向，必得大道眷顧！”

“忠者，因守而得道，此道為心執之一，天下修行者無數，無不以忠於執者為先。而凡人之忠，又有分歧，忠於師門，你在宗門以內雖僅限於學武，但畢竟要踏上修行之路。忠於師父、忠於同道、忠於國、乃至忠於家，如此各種，但有所守，必有所忠，方是君子所為。你不是要做人間的大俠嗎？”

說著，宗默來至近前，向三位躬身施禮。不料，那女子卻躬身還了一禮，另兩男人見此景象，立時寂然隨之行禮。

“……”宗默話到嘴邊又吞了歸去。前時那燕分袂說的是夢中他殺了，這拜彆之說過於含混了些。

此時，宗默望向那燕分袂，還真感覺祝華年算是榮幸的，誰不曉得任心前輩以仁為名？不管何事都是講事理。可現在麵前這個麵色寂然的女子，不得不令他想起阿誰頂著尿壺的孩子。

磨練影象，宗默是不弱於修行者的，隻要對方彆動不動就丟一個魂印就成。何況，他僅是凡人之身，若真有魂印那種東西丟過來，他隻怕一眨眼就會暈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