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道：“那可多了去了，就巴國境內，巴掌大處所，都有七八個，放眼九州，那就數不堪數了。”

黃柳說：”之前未曾感覺，但比來見你使越女劍，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到底那裡不對。“

隻要黃笠呆呆看著兩人。

老夫子聽得瀘州醇，悄悄嚥了一口唾沫，暗忖：“我來府上教了四五年，這丫頭莫說酒，水也未曾端過一碗於我，常日都是老頭子老頭子叫的風俗順口，本日這番殷勤，卻不知我一把老骨頭吃不吃得住。”當下卻不點破，道：“黃大蜜斯客氣，傳道授業解惑，乃為師者本分，何必多禮。”

洪浩聽著黃柳如此一說，撓撓頭，一臉茫然。他這幾年跟著黃柳，都是任憑黃柳安排。倒不像學文，偶然看了文章句子還會引申思慮。

接著一指黃笠，道：“你們家能攢下偌大師業，也是靠著運營硃砂而來，這硃砂就是那些山上之人煉丹必不成少的質料。”

黃柳聽罷，搖了點頭：“這麼說來，我還是不去了，我不能跟要殺我弟弟的宗門學功法。”話雖如此，語氣還是透著遺憾。

“哈哈哈……大蜜斯言之有理。”岑老夫子大笑，又道：“魚兒快不歡愉，畢竟是我們人類的食材罷了，終究歡愉的魚和不歡愉的魚，宿命都是砧板。”

老夫子不假思考道：“曉得啊。”

老夫子一聽這話，才知昨日洪浩所問多數與這丫頭有關。點點頭說：“有倒是有，不過這個宗門卻不似其他，有錢便能進得，收弟子隻看眼緣。萬一冇看上，隻怕臉上欠都雅。”

“既如此，那老夫就為你說上一說。”說罷老夫子笑眯眯翻開酒罈，紅紅的鼻子湊疇昔，貪婪的猛吸一口酒香。

黃柳道：“說來，此事與你有些乾係。那年你報告水月劍的由來，我方曉得禦劍飛翔竟是真的。那些山上人物，功法與我等所學的確是雲泥之彆。我多方探聽，才曉得這些山上宗門，也是要來凡塵俗世遴選弟子的。就你所說阿誰離火宗，每隔五年都會來都城遴選一批皇室弟子，本年便又是正年，就在玄月。”

洪浩茅塞頓開道：“本來如此，我本奇特，為甚麼都是父精母血化而為人，那些靈骨恰好隻長在皇族貴族身上。”

“哈哈哈，你總算是問到“根”上了！為何都找皇家後輩？官宦後輩？因為他們都是有錢人！”

走得近前，黃柳把酒罈往桌上一放，怕不下十斤重。甜甜一聲：“老先生，我見你講授辛苦，又把我兩個弟弟教的溫良恭敬，滿腹經綸，實在是非常感激……實在是想回報先生授業解惑之恩典一二，曉得老先生清雅高潔，不是凡俗之輩，也不敢用阿堵物來臟老先生之眼，唯知老先生隻與杜康結知己，故遍訪街巷，尋來這一罈瀘州醇，特獻與老先生。”黃柳府內向來橫著走路，放肆慣了的，現在夾著嗓子拍馬屁，倒是少見。洪浩和黃笠俱是書也不看，呆若木雞。

見洪浩不解，老夫子接著說：“你道甚麼天生靈骨，天賦異稟？還不是所謂丹藥仙草大把大把喂出來的。那些修仙之人，每天不是煉丹就是打坐練氣，又不事勞作，特彆是煉製丹藥，各項質料破鈔甚巨，這麼多開消破鈔，銀子從何而來？收淺顯百姓家的孩子，做虧蝕買賣麼？”

一套使完，卻見黃柳頓腳點頭，洪浩問道：”姐姐，有甚麼題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