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又閒談一陣，各自回屋安息。

唐綰不知她何意，這對門聯，她從小便知，還是孩童時，爹爹就教她認得滾瓜爛熟。

硃砂鎮離水月山莊，已經不遠，黃柳和洪浩，尋了個僻靜無人處，發揮功法，隻半晌工夫，便回到水月山莊。

老婦人悄悄站著，腳下便是斷為兩截的花香。

“你既然拿了水月，那我就和你打一場，看你到底配不配得下水月？”

洪浩點頭：“嗯，特彆是種夔大哥，用神通封印山莊，讓唐綰能夠白日普通行走活動，卻說隻是酬謝三塊燒餅之恩……”

說罷哈哈大笑，俄然不見。

如此聽來，大師情知這老婦人和唐秉應是伉儷，隻不過不知為何老婦人一走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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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浩固然迷惑，那水月固然小巧，卻還是比這巴掌大的布袋更長，這麼放出來，怕不是要戳穿布袋？但既然大娘叮嚀，洪浩也未幾問，便按大娘所說，拿出水月往裡放，竟然輕鬆放了出來。

大娘俄然開口道：“你便是甄芬芳？”

“不過我卻不占你便宜，你是元嬰境，我也隻以元嬰境與你對戰。”

大娘道：“既是你祖上故交，那開門無妨，如許隔牆說話卻不是待客之道。好徒兒媳婦放心，老孃在此，如有竄改對付得來。”

大娘卻把洪浩的阿誰小布袋拿在手裡，看了一會。然後說道：“這應是虛空袋，嚐嚐便知。”

洪浩唐綰回房，都說小彆勝新婚，天然親熱一番。那小雞仔暗夜中瞪著綠豆眼睛，也不唧唧，早已看慣了爹孃打鬥。且每次終究都是爹爹敗下陣來，無一例外。

唐綰喝它一聲，才誠懇下來。

現在那小雞仔見大師聊得熱烈，卻無人理它，便又在那唧唧，唧唧叫個不斷，彷彿又在開罵。

老婦人見他如此說話，倒是對勁，嘿嘿笑道：“如要你部下包涵，老身這八百年也是白活，倒不如死了痛快。”

唐綰道：“這麼說來，我該叫你……老祖奶奶？”

唐綰一個萬福，道：“不知……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唐秉是我家祖上前輩，早已故去。”

黃柳道：“那為何癡兒這個算是珍寶？”

老婦人說罷，指向大門擺佈的那對楹聯——“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再對唐綰道：“你讀來聽聽。”

看來這老婦人隻是勝負之心太強，卻也不是恃強淩弱，心性頗高。但也申明老婦人已經衝破了元嬰境，起碼已是化神。

洪浩看得清楚，不管巨浪，水月直直射向花香，電光火石之間，花香未有任何行動，便被水月削為兩段。

黃柳獵奇問道：“師父，聽你之言，這個應當不是甚麼特彆的寶貝啊，你也能做吧？”

洪浩撓撓頭說：“聽師父這麼說，也感覺有點蹊蹺，但前次碰到種夔大哥，此次碰到阿發大哥，都是我本身找上門去，卻不是他們決計尋我……並且，此次若不是有姐姐一起，我本身是不會去阿誰酒樓用飯的，那應當就錯過阿發大哥了。不過……我也拿不準。”

說罷把布袋還給洪浩，笑眯眯道：“好徒兒，你把水月往這袋子裡放上一放。”

老婦人很有些落寞，喃喃道：“逝者如此夫，都疇昔了。”

洪浩一時不知所措，望向大娘，大娘微微點頭，看來她也感覺老婦人不是那種以大欺小之輩，單位嬰對元嬰，大娘還是放心這個好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