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擔憂,既然真正的金儀公主來了,那小儀去哪了?小儀不會就如許消逝了,她再也不見不到她了吧?
“嗯,銀儀公主前兩日來了都城,主子他們都有些忙。”
金儀一聽,微有一怔,而後嘴角彎了彎,端坐在官帽椅上,目不斜視,不知是考慮著甚麼。見葉如蒙對著金儀如此失禮,金儀的丫環小茵不由得美意提示道:“葉四女人,這位是金儀公主殿下。”
小拂福身施禮,恭敬道:“奴婢見過葉四女人。”
祝司恪見了她,唇角一勾,“免禮。”
葉如蒙轉過甚來,抬手摸了一下背後的車壁,竟不測發明這車壁僅是一層厚重的粗帆布垂掛著!隻是帆布底下卷著一根沉重的鐵棍,看起來就像一麵車壁。
“謝殿下。”葉如蒙這才入坐,可這會兒也冇有像剛纔那樣大大咧咧的了,隻坐了三分之一,略有含胸,雙腳併攏,雙手交疊放在腿上,雙目垂視。
銀儀聽了,眸子子轉了轉,打了個響指,對勁道:“這還不簡樸,叫我師兄送你歸去呀!”
“哎?你剛在這逛了一圈見到回祿了嗎?”祝司恪問道。
回祿聞言,沉吟了半晌,上前一步道:“我送她歸去。”
葉如蒙細心看了看她的臉,“那銀儀公主呢?”
銀儀拉著葉如蒙出了配房,隻見前麵停著一輛小巧精美的馬車。
銀儀笑道:“放心吧,等下表哥問,我就說你身子不舒暢,先歸去了。”銀儀說著,笑俄然僵在了臉上,不動唇扁著聲音道,“我表哥過來了。”
葉如蒙點了點頭,又不太明白地看著小茵。
“銀儀公主到!”屋外,俄然傳來了丫環的稟報聲。
金儀公主話才落音,身後便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葉如蒙一轉頭,便見身著玄色騎馬服的回祿利落翻身上馬,停在了她麵前。
葉如蒙趕緊垂首道:“謝公主讚美。”真冇想到小儀在太子麵前這麼會裝啊,一顰一笑溫婉嫻慧,就像變了小我似的。
葉如蒙一回身,果見回祿騎在頓時朝她緩緩走來,回祿翻身上馬,來到她麵前,“如何要歸去了?”
“唔……”紫衣摸了摸鼻子,“這個說來有些龐大。”
金儀公主頭梳驚鵠髻,身穿一件丁香色的長裙,內裡披著銀狐輕裘披風,遠遠一看,端莊嫻雅,立在這廣漠的馬場邊,更像是一道奇特而優美的風景。她的身邊站著氣度軒昂的祝司恪,祝司恪身著一件深藍色騎服,超脫脫塵,和一旁的金儀公主看起來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祝司恪聞言,也上前道:“無礙,我派個暗戍衛送她歸去就成,待會兒我們另有要事。”
金儀見了她身後的踏雪,笑道:“這匹馬兒真標緻。”毛髮油亮光芒,身姿健旺輕靈,就是有些年幼。
回祿有些不放心看了葉如蒙一眼,祝司恪笑道:“你還怕金儀吃了她不成?走!”祝司恪手搭住回祿肩膀,將他往一旁的靶場帶去了。
“濛濛快坐吧,不必這麼拘束。”金儀公主溫聲道,她淺淺一笑,親和力實足。
葉如蒙昂首,對上了他的眼,他眸光有些冰冷,葉如蒙俄然有一些驚駭,下認識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