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蒙曉得,她本來是葉國公府名正言順的嫡長女,如果他爹世襲了爵位的話。她身為嫡宗子的嫡女,身份還在葉如瑤之上。
“此事不怪你。”她孃親擁著她,悄悄拍著她的背,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但是……你繡香囊給外男,這事倒是做錯了。若容世子兩年前真的救了你,你返來後不當瞞著我們,你爹天然會親身上門伸謝。”
“濛濛知錯了。”
“濛濛,有些東西該是我們的,便是我們的,若不是我們的,也不必強求。”她孃親和順擦拭著她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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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一搬出府,她娘便懷了身子。葉國公府得了動靜,忙一向好生關照著,補品送個不斷,可當發明生下來的是個女娃時,便冷酷了很多。她爹心中來氣,老婆好不輕易才生下來一個心肝寶貝,還要被你們嫌棄。接下來,她爹便與葉國公府好幾年都未曾來往。直到老國公垂死之際,她爹纔回了府,但是最後也冇有要那國公爺的位置,而是讓她七叔襲了爵位。就如許,她七嬸生的,早她三個月出世的葉如瑤,便成了府中的嫡長女。而她則一向養在府外,幾近很少有人認識到葉國公府另有她這麼一個嫡女。她爹本來也是譽滿都城之人,因著這一個“孝”字,不知落了多少詬病。
“見著了,祖母身子結實著呢,笑得可高興了。”葉如蒙笑道。
車外,馬伕“籲”的一聲,將她從回想中喚了返來。馬車停穩後,馬伕翻開了簾子,恭敬道:“四女人,到了。”隨後搬下車凳,先去拍門了。
“呀!”林氏一見,當即心疼不已。葉如蒙這纔有些委曲地和他們提及本日捱了皮球之事,“不過七嬸讓人送了百花油過來,嬤嬤已經幫我擦了,現在不如何疼了。就是……感覺有些丟人。”說到前麵,她有些撒起嬌來。有爹孃寵著的感受,真好,就彷彿她還是個孩子似的。
葉長風年長林氏四歲,劍眉星目,鼻如懸膽,固然已過了不惑之年,卻並不顯老,光陰的沉澱使得當年的翩翩少年變得沉著而慎重,身上自有一股成熟的魅力。自打搬來城北後,還得了個“城北徐公”的美稱。
“濛濛曉得,”她抽泣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是她爹爹常說的,幾近都成了家訓。
話雖如此,但林氏哪能不心疼,現在雖消腫了,可還是紅紅的一大片,可知那皮球踢過來的力道有多大了。葉如蒙冇敢說她被皮球砸得暈了疇昔,免得她娘擔憂。桂嬤嬤怕林氏心疼,便冇有說穿她。
宿世她返來的時候,是多了一個管束嬤嬤陪著的。她娘一出來接她,便看出有不對的處所了,因而便讓桂嬤嬤先帶她入了屋。她進門後,用心放快步子,豎起了耳朵,聽得管束嬤嬤一些斷斷續續的話語,“書香世家……如此上不得檯麵……鬨出這般笑話……”語氣淨是冷嘲與不屑。
葉長風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誰欺負你了?奉告爹爹。”世人隻知他寵妻如命,為了老婆不吝毀掉一世英名,落得個不孝的罪名,卻不知他愛屋及烏,也分外寵著獨女。
很快,她娘便出來了,桂嬤嬤給馬伕打賞了十個銅板,馬伕麵色有些不快,卻也冇說甚麼,總比冇有好吧。隻是常日裡和葉國公府來往的人家,打賞都是半兩銀子起的,如此一比較,便顯得這在外的長房有些寒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