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歲就及笄了。”葉長風笑道,回身取過林氏手中的小兔子花燈遞給陸清徐,“這是給小悠的。”這花燈是林氏方纔路過一花燈攤時買的,也問了自家女兒,可女兒說不要,她便隻買了一盞。
宿世她爹孃死的時候他也來記唸了,撫棺痛哭不止,泣道:“伯牙失子期,今先人間再無知音也!”厥後竟哭得比她還大聲,最後才被人拉走了。再厥後,他還讓他的老婆來葉國公府看過她幾次,對她多有照拂。隻是冇過量久,他彷彿獲咎了一個高官,被迫舉家遷離都城,他臨走前,還給她送來了幾幅貴重的書畫,說是送予她當嫁奩。
“你先把懷中這些吃完吧。”林氏拉住了葉長風,不肯再給她買了。
葉如蒙也感覺甚是風趣,蠢蠢欲動,但是卻不敢去湊這個熱烈。她和她娘都不會水,這河道窄短,船隻碰來觸去,如果不慎落了水,真不曉得她爹該救誰了。
這八寶齋齋主陸清徐,是葉長風的同窗老友,與他年紀差未幾,體型有些清臒,下巴蓄著一小撮山羊鬍,很有些清虛寡淡之氣。如同統統自命狷介的文人普通,有些看不起在朝為官之人,但葉長風除外。
陸清徐打量了她一眼,眸中有幾分讚美,“濛濛都長這麼大了!”
一樣的衣裳、打扮,再加上七分像的麵龐,看起來就像一對年青的母女。
“嗯。”葉如蒙點了點頭。
“如何了,濛濛?”林氏見她一向盯著百步橋。
天剛一擦黑,葉如蒙一家三口便出門了,鄭管家和劉氏告了假去看望後代,桂嬤嬤則留下來看家,一如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