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就不必受這罪了。”福伯這才命人給他鬆綁,但是史海的小腿骨早已緊繃到極致,這麼被猛地一放下來,刹時比被放在三塊磚頭上還要疼痛,他一下子哀嚎連連,盜汗打濕了身子,就像已經被冷水潑過似的。
葉長風嘲笑一聲,“你原名周綿,早已在黃家鎮上結婚,厥後一次醉酒誤殺老婆,便逃回都城改名換姓,可有此事?”
“夫人,”門外出去了一個丫環,低頭福身道,“王管家說有急事求見。”
敞亮的陽光撒了出去,柳如果眸光又落在了那一件小小的衣裳上,酸澀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的眼睛像是要哭瞎了,卻如何也止不住。
“你給我出去!”柳如果掙紮開,抬手打了他一記耳光。
葉長風看著跪在堂下的史管事,持續冷言鞠問道:“你還不肯承認?”
忘憂院。
“將他押下去。”葉長風叮嚀道,又看向了柳姨娘,“你可有話要說?”
“夫人,小的有要事回稟,請讓旁人退下。”王英謹慎道。
柳如果墮淚不語。
柳如果本一向冷眼看著這統統,聽到這話時端著茶杯的手俄然一抖,茶水灑了一些出來。
“我們能夠帶瑤瑤一起分開!”王英果斷道。
“來人,將他拖下去!”葉長澤氣得滿身顫抖不止。
她站了起來,自行落座。
柳姨娘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聲震天,她還是輸給了她。
這晚葉長澤也冇有返來,直到第二日傍晚,他才麵如死灰地返來了,和他一起返來的另有葉長風和一乾侍衛。
王英捧著臉,肅立了一會兒,低聲道:“今晚醜時,我在側院等你。如果你情願,就帶著瑤瑤一起來。我能夠包管,我必然不會讓你們母女二人過苦日子。”王英說完這話,便轉成分開了,留下雕塑般一動不動的柳如果癱坐在床上。
柳姨娘趴在地上不敢看他,全部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
柳如果睜著眼,連連點頭,“不成能……不成能……”
“夫人。”王英疾步上前,忍聲勸道,“莫再難過了,我們……我們還能夠再生一個,芝芝還會返來的。”
“你放開我!”柳如果掙紮。
冇一會兒,王英便走了出去,立在屏風外恭敬地低著頭。
史海未見過這東西,不知是何刑具,心中早已惶恐萬分。
柳如果震驚不已。
很快,侍衛們便抬了一張長凳上來,隻見長凳一頭豎著一條支架,支架與凳身呈直角狀。侍衛們將史海抬坐了上去,將其上身緊緊地捆綁在支架上,雙手也反綁住,再將其大腿用無情木壓捆在長凳上。
“哈哈……”這時,柳姨娘卻開口笑出了聲,“我當姐姐是多麼三貞九烈,對老爺有多麼情深意重呢?本來也不過如此,不也是找的一個下人!”
他話一說出,柳姨娘就癱倒在了地上。
柳如果已瘦得不成人形,這日氣候陰沉,她模糊來了些精力,不再躺著,讓丫環在她腰後墊了個軟墊,坐了起來,命丫環將封閉已久的窗子打了開來。
“夫人,莫再哭了,眼睛都哭傷了。”柳如果的奶孃唐嬤嬤心疼勸道,“九女人這是孺子命,被天庭呼喚歸去了呢。”
“就算這事是真的,”柳如果雙手有些顫抖,“那我也不成能會分開,我堂堂鎮國公府嫡女,又怎可與你私奔?並且,我若走了,瑤瑤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