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一出，葉如蒙姐妹倆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葉如蒙笑得話都有些說不清了，“你竟然敢偷看那些話本兒？扯談亂言的，讓你母親曉得了還得了！”

顛末一番談笑，賀明玉心境倒是明朗了些，不若剛纔般愁悶了。

賀明玉莞爾一笑，“宋伯父冇有納妾，他們家就這三兄妹了。內裡的人都傳言說宋伯父懼內，但是我見過宋伯母，知性溫婉，比我娘還和順呢。”

賀明玉笑嘻嘻道：“連我姨娘都不曉得，這些是我從紫煙那兒得來的。”紫煙，恰是賀明玉身後跟著的丫環，見自個兒被賀明玉點名了，紫煙羞得小臉通紅，“這個……這個也是彆的姐姐傳給我的。”又苦著臉要求道，“蜜斯你彆再說了，如果讓夫人曉得了，我可得挨板子了。”

葉如蒙這才止了笑，“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快歸去吧。對了，我嬤嬤這幾日製了好些蓮蓉月餅，送茶吃恰好，你看下你這幾日可偶然候，過來我家吃月餅吧。”

賀明玉笑道：“實在我幼時便見過他們多次的，宋家兩位公子與我家兩位哥哥交好，常有來往。不過，宋至公子與我二哥交好，宋二公子倒是與我大哥交好的。”

賀明玉這會兒腦筋一片悶沉，竟也尋不到話兒來回她。

賀明玉垂首不語，她的思路飄得有些遠了，也不知那卓文君獨守空房之時，可曾悔過恨過，愧不聽家中老父言。

見葉如蒙搖了點頭，葉如思輕聲開口道：“我倒有聽七mm說過這四大才子，不過也不知是誰。”

幾人在歸去的路上，路過一青竹圓亭，倒是遇見了熟人。葉如蒙一見，倒是巧了，這宋家的三兄妹都在，另有……葉如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瞥見了顏多多和顏如玉兩兄妹也在，隻是當下這景象，彷彿有些不對勁。

葉如蒙正欲作答，忽聞殿前傳來學子說話聲，她看了賀明玉一眼，賀明玉等人會心，抬腳跨出了門檻，出了文昌殿。

“哦。”葉如蒙點了點頭，她感覺賀明玉提起這宋家女人時，似有難言之隱，便不再多問了。

賀明玉躊躇了半晌，“是，她人我也熟諳的，人很好的，不過……她很少出門。”

“姐姐們快彆笑話我了。”葉如思微微紅了臉。

“莫非不是？”葉如蒙笑問。

“不過是模樣類似罷了，神-韻是全然分歧的，我一眼便能辯出來。”實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至公子風韻出色，秀逸不凡，二公子固然也貌美，倒是陰柔不足，陽剛不敷。

葉如思見狀，輕聲安撫道：“所幸此信終喚醒了司馬相如，他慚愧萬分，今後不敢再提遺妻納妾之事，最後二人終白頭偕老。”

宋懷雪低頭不說話，隻是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葉如蒙並無多想，“也是，我爹爹常說‘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若你交的是良朋，當多多來往；如果損友，還不若無友。”

賀明玉也止住了步，在看清亭子裡的人後，趕緊奔過了去，來到那宋女人身邊，體貼問道：“小雪，你如何啦？”

那一襲紅衣的顏多多正與宋懷玉二人對峙著，很有些劍拔弩張的氣勢。宋懷遠則一臉暖和地對著顏如玉說著些甚麼，而那宋女人，則躲在宋懷遠身後低頭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