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完水後,葉如蒙又托腮對它發楞發了好久,心中躊躇不決,一想到要將它送歸去,她俄然有種忍痛割愛的表情,感覺心中難受得緊。一旦將它退回,那就證明她和宋懷遠的婚事真的……冇了。
“吃完了,”紫衣笑道,“現在都甚麼時候了,老爺已經出門去國子監了。”
“哦,”葉如蒙將空碗遞給藍衣,又接過她遞過來的外裳,這陣子入秋了,早上起來都有些寒意,“我爹孃他們都吃完早餐了?”
“銀儀。”回祿看著他,“銀儀要代金儀和親。”
見葉如蒙已經起家,紫衣從屏風後繞了過來,推開了東窗,朗朗的陽光撒了出去。
葉如蒙無精打采趴在打扮台上,不高興地應了一聲。
葉如蒙接了過來,皺眉喝了下去,還好這醒酒湯不是很難喝。
金儀和銀儀是小元國的公主,她們是一對雙胞胎,也是回祿的表妹。大元國與小元國自古以來便有和親的風俗,普通都是小元國的公主或郡主,嫁給大元國的皇子或者親王。二十年前,回祿的母親長公主便是如許嫁了過來。
“滾滾,還是你阿誰仆人好。”葉如蒙撫著滾滾的背,滾滾的背毛茸茸的,又軟又暖,這類氣候抱著非常舒暢。
葉如蒙抿唇不語,隻怕內裡都不知傳成甚麼樣了,都怪那容王爺,顏多多也跟著混鬨!
他舉起手,悄悄摩挲著她的麵龐,指腹下的肌膚溫滑紅彤,如熟透的水蜜桃,惹人采擷。
紫衣邊挽紗縵邊道:“女人,早上夫人來問,我隻說你昨夜晚睡。”
“必然要謹慎。”葉如蒙恐怕路上給弄壞了,這盆細文竹生得極好,想來也是宋大哥保重之物吧。
許是他的輕撫帶來微癢,葉如蒙在睡夢中擰了擰眉,回祿沉淪地收回了手。久久以後,一個極輕的吻,像胡蝶的羽翼般悄悄停在了她溫熱的唇上。
葉如蒙看向窗外,直看著香北抱著文竹出了垂花門,香北背影消逝後,葉如蒙表情也一下子降落到了穀底,宋大哥和她,畢竟是有緣無分吧。罷了,長痛不如短痛。
葉如蒙第二日醒來,不知為何,下認識地摸了一下唇,又感覺頭有些疼,那酒明顯極薄極淡,如何後勁就那麼大呢,阿誰殺手該不會是用心來灌醉她的吧?唉,昨晚又做了個惡夢,竟然夢見容王爺親她了,並且她還一臉等候,彷彿是郎情妾意,你情我願似的。呸!呸!葉如蒙連連點頭,雙手用力揉著太陽穴。
“哦,曉得了。”葉如蒙起了身,謹慎地端起了文竹,將立在門外的香北喚了出去,“香北,你讓致遠幫我把這個送回宋家吧。”
容王府。
葉如蒙閉目,好夢來得太快,如夢如幻,也去得倉促,無影無蹤。
盥洗後,葉如蒙在打扮台前擦著麵膏,目光忽地落在了窗台上翠綠的細文竹上,悄悄看了一會兒,不由得悲從中來。她起家,謹慎地給它澆了一些水,心中感慨,真冇想到,這竟然是她獨一一次給它澆水。
“嗯,女人還是彆出門的好,”香北道,“福嬸她們本日一出門,好多人都跑來問她們話呢。”
“女人,該用早膳了。”門彆傳來香北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深思。